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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似乎很遙遠的急促呼吸。一輛火車近了,呼嘯著在鐵道上快速經過,而後,一切歸於平靜,突然的喧囂,然後是突然的死寂。喧囂過後的平靜,悵惘得讓人不能直面。笛子穿過鐵路,穿過那片已經乾枯的草叢,有些恍惚地向宿舍的方向跑去。遠遠的,就看見屋裡明亮的燈光。他們回去了。她在樓下的青石板路上猶豫著徘徊,她不能回去,她不能再想著見到他,她不能因為他在這麼近的地方,就這樣血液奔湧。她抬頭,迎著細密的雨絲,愴然地嘆息。玫瑰花精(五十六)秧秧把碟又換了一盤,齊豫的英文歌,悠遠飄逸的聲線,空靈地在房間裡迴盪。她踮了腳尖,帶著一點奇異的笑,背了手,輕輕地走到他身邊,在沙發上跪坐著,把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上,用指尖輕輕地滑過他的額頭,滑過他的鼻尖,然後滑過嘴唇和下巴。他微笑著,抓住她的手,說:“調皮!”他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熱情,不過,他一向都是有些冷靜的,她甚至為他的冷靜感到著迷。她索性抱了他,搖晃著撒嬌:“你想不想我,到底想不想我!”他還是那樣微笑著,眼睛裡有星點的東西在閃爍。他點了一枝煙,眯著眼睛噴出縹緲的煙霧,心裡有急切的願望。他以為,笛子會和秧秧一起去的,可是,他只看見了秧秧。吃飯時,他覺得自己的心像一隻關在籠子裡的兔子,跳著,跳著,不得安寧。秧秧還是以前的秧秧,熱情漂亮,奔放不羈,只是,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他問秧秧笛子的情況,說秧秧應該早點回去照顧笛子。秧秧笑起來,說笛子很少生病,生了病也不當回事,不給她藥,她就連藥也不知道吃,不吃吧,過兩天還自己就好了。羊肉火鍋沸騰著,嘟嘟地冒著熱氣,他沒有胃口,想著她沒有東西吃,她還在生病呢。他問秧秧,要不要給笛子買點東西回去。秧秧說要的,回去的時候吧,不然,笛子不會給自己找吃的東西。現在,這份打包的粥和小菜放在茶几上,已經涼了,可是她還是沒有回來。秧秧不急,她一定是去哪裡玩去了,沒準回家了也說不定。可是他急,他急得像一頭籠中的困獸,表面上,卻要裝作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秧秧快樂地環繞在喬晉周圍,傾訴分別後思念的苦楚。秧秧參展的畫已經完成,即使畫民工,秧秧的顏色也是華麗明亮的。秧秧的繪畫技巧十分嫻熟,筆觸輕鬆流暢,整個畫面看不到一點累的痕跡,看著畫,都知道秧秧是怎樣站在畫架前,怎樣輕鬆地完成了這張大幅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