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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的幕布前面,不知道何去何從。她信步走進了一家叫“老巢”的小酒吧。秧秧喜歡來這裡,因為這是這裡最老的酒吧,老闆是個性情溫潤恬淡的中年女子,獨自淡定從容地經營這家不大的酒吧,並且,和秧秧關係不錯。笛子在角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個不十分美但看著很舒服的女子滿臉笑容地過來,這大概就是秧秧說的“徐姐”吧。笛子問她要了一瓶啤酒。坐著坐著,覺得百無聊賴,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時尚畫冊來看,翻著,卻覺得索然無味。門口一陣寒風進來,很熟悉的聲音,笛子抬頭看,看見大雄和班裡幾個男生。那幾個男生看見笛子,都心照不宣地笑著,用手去碰大雄,他猶豫了一下,朝裡面走去,一副並不認得的架勢。那幾個男生經過笛子時,都點個頭,笑一下,算是打個招呼。音響裡放著王菲的歌,頹靡的調子把人的心輕易地就拉進去,隨著搖曳的昏暗燈光,不能自控地沉淪。酒精的氣味在空氣中不斷地升騰,冰涼的汁液滑過喉嚨,流進身體裡,熾烈地燃燒,原來,獨飲是這樣的有趣。空瓶子在面前慢慢地堆積。笛子揮手,要了一包摩爾,點燃,看著煙霧在四周蔓延,像心裡的憂傷蔓延開來,把自己層層地包裹了,而自己掉進了那樣柔軟的沒有邊際的悲傷的網裡,四周都是軟綿綿的,自己無從掙扎,軟軟地掙出去,再被軟軟地彈回來。而憂傷是沒有彼岸的,父親和母親便是最好的例子,世間畢竟沒有真正堅貞不渝的愛情。笛子的前面突然地坐了一個人,是那個梳了一個小辮子的研究生。那人滿臉驚喜地看著笛子,說笛子酒量好,問笛子還要喝什麼,他請笛子喝酒。笛子很懊惱他的介入。笛子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飄浮,很舒服。笛子再拿起一枝煙,面前立即燃起一小點火焰,她看到他在火光中醜陋的笑著的臉。笛子把玩著手裡的煙,然後要端面前自己的酒杯,酒杯被按住了,是大雄。大雄不由分說地把笛子手裡的煙拿過去,按滅在菸灰缸裡,然後奪過笛子手裡的酒杯,再放下,說:“你不能再喝了。”說了就把笛子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拿了,拉了笛子就走。那個留著小辮的男人錯愕地看著笛子離開,然後把半張的嘴閉上,回頭,端了酒杯,猛地灌了一些酒。笛子想要掙脫拉著她的這個人的手,可是,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笛子跟在他的後面,最終忍不住地蹲了下去,把頭附在自己的膝蓋上,無聲地啜泣。大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重重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枯樹幹上,他覺得,自己愛的女子被欺騙了。他嘆息著俯下身子,用手撫摩著笛子的頭和肩,問:“笛子?怎麼樣?很難受嗎?”笛子依舊哭泣著,不說話。“笛子?”他輕聲地呼喚。笛子還是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