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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談一筆業務或購買一件商品。滬妮淡淡地,說自己要結婚了,男朋友肯定是不允許她這樣的。於是老闆淡淡地祝福她,一頓飯沒有過多語言的結束。手機綠色的小瑩點還在閃一閃地等待著。樓道里不斷地有腳步聲經過,每一次有腳步聲響起,滬妮都緊張地注意著,有腳步聲走過了,卻還是沒有停下來,懸著的心就隨了已經遠去的腳步聲把失望無端地拉長了。還有腳步聲還沒有到門前就已經消失了,懸著的心就像一籃失去重力支撐的水果,呼啦啦全掉了下來,很猛的勢頭,跌落到地上,卻沒有一點反彈的力氣。心裡是脆弱的,但必須要堅強。今天會把一切都告訴秋平,將來是怎樣的,都由秋平來決定了。他離開,她不會怪他。他留下,她將用自己所有的力氣來對他好,來珍惜他。突然地坐起來,或許這是和秋平的最後一次見面,不能給他留下這樣平淡的印象。滬妮起身,給自己細緻地化妝,然後對著自己的一堆衣服琢磨著,拿不定注意。換過幾次以後,終於沒有把最後一次換上的黑色的吊帶連身裙脫下。在鏡子裡審視著自己,確定是美麗的,然後穿了黑色的細高根涼鞋,拎了黑色的手提包出去。咖啡屋裡,二樓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黑衣的清麗女子,神情就像這昏暗朦朧的燈光一樣憂鬱。她的面前放了一杯咖啡,已經有些涼了。音響裡放著一首低緩的曲子,在她聽來,也是悲涼的調子。向服務生要了一個菸灰缸,點燃一隻香菸,煙霧瀰漫開來,幽幽地,透著一些悲傷。時間很慢很慢地消逝,滬妮甚至懷疑它已經凝固了。指間的香菸已經燃去大半,燃過的灰燼彎曲著,隨時都有要掉下來的可能,滬妮把菸灰彈掉,彷彿還彈掉了時間燃燒過的灰燼。如果過去的事也能像香菸的灰燼一樣被彈掉,然後就不存在了,該有多好。手機尖利地響起,突然覺得就是這樣一直等待也是一件令人愉快地事,至少是有希望的啊。電話裡秋平告訴她他已經到南頭了,滬妮淡淡地告訴他約會的地點。“怎麼?想在外面坐坐?”秋平問,聲音愉快而親切,一個像白開水一樣淳樸乾淨的男子。“我在這裡等你。”掛了電話,心情緊張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的事情終究是要面對的。頃刻,秋平夾著一陣風進來了。他還沒有換下上班穿的衣服,深灰色的筆直的西褲,灰色的燙得很整齊的短袖襯衣,灰色的有些反光的絲質領帶,乾淨的皮鞋,修理得短短的頭髮。拎著一個式樣很大方的公文包。他看見了滬妮,微笑著走過來,微笑裡也透著陽光的味道。滬妮的心抖了抖,她就要失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