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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他停了下來,點燃一隻煙,慢慢地吸著,然後偶爾很隨意地安撫一下滬妮的身體。滬妮看著天花板,她不讓自己流淚,她在心裡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來到這裡。肖文的煙終於吸完了,他只能面對滬妮了。床頭響起了有節奏地嘎吱嘎吱的聲音,冷漠的沒有一點熱情的聲音,就像四周的空氣一樣的冷漠和壓抑。然後肖文顫抖著在滬妮身體裡釋放,發出死亡般的低低的呻吟。滬妮起身,穿衣服,然後離開。這期間肖文沒有說一句話,他又點燃了一隻煙,慢慢地吸著,倚在床頭,淡淡地看著滬妮離開。他感到了比白開水還要乏味的平淡,也許,他們真的應該結束了。有一種愛,可以承接以往(十四) 金子 滬妮感覺到自己的空曠,空曠到了沒有一滴眼淚。她慢慢地向前走著,手裡拿著飯盒。心裡因為曾經極度的茂盛而更顯今天的荒涼。後面有個矮小的身影一直緊緊的跟著滬妮,躊躇地,猶豫地。他慢慢地趕了上去,又猶豫著拉開了距離。然後又追了上去,膽怯地叫住了滬妮:“梅滬妮!”滬妮轉身,她認出了他,那個想出三千塊錢買她一夜的小眼鏡。滬妮本能地感到厭惡。但那種厭惡沒有大過對自己的厭惡。滬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梅滬妮!”男孩鼓起勇氣又叫了一聲:“我只有三千塊,不要一夜,就一次總可以吧。”男孩已經買了電腦了,當他拿到家裡給的一萬塊錢時,他毫不猶豫地去買了電腦,上網,打遊戲。這些都帶給了他許多的樂趣。他是個還沒有完全長大的男孩,他其實童貞未泯。滬妮站住了,她有了一個惡毒的報復計劃,報復肖文,更是報復自己。賓館的大廳裡,滬妮獨自坐在沙發上,她在等那個叫張旭輝的男孩,他拿了自己的一卡通到另一個取款機上取錢去了,學校旁邊的那個取款機剛剛去的時候正好出了故障。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滬妮已經坐了很久了。滬妮站了起來,她相信那個男孩不會來了。她看到一個人奔跑著進來,氣喘吁吁。他徑直地朝滬妮走來,然後因為緊張而有點結巴地說:“你再等等,我去開房。”然後就朝服務檯走去。滬妮居然有一點點的感動。男孩走過來,手裡拿著鑰匙牌。滬妮知道自己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但滬妮沒有,她跟了這個男孩進了電梯。男孩很認真地對待他們的過程,要了一瓶紅酒,還要了一束紅玫瑰。他暗戀滬妮已經很久了,他高興錢讓他和滬妮這個美好的可望不可及的女生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他非常地珍惜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他把花送給了滬妮,帶著一點羞怯,然後倒了兩杯酒,自己端了一杯,因為太過興奮,太過緊張,他把酒一飲而進。滬妮冷冷地看著他,看得他心裡沒有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