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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虎震驚了,他從未懷疑過君湛然的身份,即便是在聽說君湛然身份不明令人懷疑的時候,也從未想過他會是夏國原本的太子——是那個本該坐於皇座上,號令天下的人。鷹帥、南宮世家、平康皇、叛國之罪、朝廷追殺,所有的混亂,隱隱都有了答案。君湛然彷彿沒有感覺到肖虎震動和複雜的目光,微皺著眉,唇邊一抹似冷非冷的笑。遠處,腳步聲由遠而近,行宮別苑很快被人包圍,房裡的男人不為所動,背對而立,窗外雨雪淅瀝,打溼了窗臺。放在書桌上的畫卷也沾了雨水,畫上兵馬簇擁處,墨跡暈開,那一灘氤氳似團團騰雲,又似殷殷血水,慢慢化開。初春,雨,凜南獲悉朝中客卿乃夏國皇族,朝野震動。 大錯特錯行宮別苑之中,來抓人的侍衛已近門前,肖虎在震驚過後,很快冷靜下來,取出“鬼哭”,頗有大幹一番的架勢。“樓主!我們是走還是留?”“走還是留?”君湛然往後一瞥,自嘲的笑,“走去哪裡?你覺得還有其他退路?”哪裡還有其他退路,肖虎也是慌了,“那如果不認呢?畢竟欲加之罪——”說了半句,他就停了下來。就算只是謠傳也足夠讓安嘉王下這個命令,更何況只要見過君湛然的人都不會懷疑這個訊息的真假,試問若非出身皇族,一個江湖人怎會有這樣的氣度,這樣的風姿?所以,即便不認,又能如何?“究竟是誰放出這個訊息?”溫如風緊緊繃著臉,他眼下最關心的便是這件事,這不光涉及君湛然,還關乎他的聲譽,倘若被盟主知道……君湛然不知在想什麼,忽然快步走向書桌,也看不出在哪裡按了一下,只聽一陣機關咔嚓聲,細微的聲響過後,書桌前彈出一個長長的匣子來——那是個密封的木匣,沒有任何裝飾,毫不起眼,但既然會藏的如此慎重,定然是十分重要的東西。肖虎也不知道木匣裡放的是什麼,只見君湛然將其開啟,隨即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木匣之內,一卷詔書好好放其中,不見異樣。裡面的東西並未如君湛然所希望的那樣被人所盜,還好好放在其中,就和上一次見到它的時候一樣,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自從南宮蒼敖見過永盛帝留下的遺詔之後,這卷詔書便被好好收藏了起來,就算是在來凜南的路途上,都不曾有半點大意,直到它被放在木匣裡,又鎖在書案之中。倘若這卷詔書失竊,一切便都理所當然,定是有人從遺詔上知道他的身份,而事實上,事情卻並非如此。等君湛然取出木匣裡的東西,溫如風霎時認了出來,“它還在君樓主手上,那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是前不久——”“不錯,應該是同一個人。”此人根本不需要什麼遺詔,便知道里面的內容,此人定然與當年之事有關,君湛然早就這麼猜測,而今不過是更加認定了而已。那人早已知道他太子的身份,先透露了一部分,令眾人對他的身份起疑,而今又在三國交戰之時將他的來歷揭穿……這個時機未免選的太好。“嘭”,房門被人撞開,“君湛然!王上有命,要將你拿下!”奉命拿人的是宮裡的侍衛頭領,身後一眾侍衛各個如臨大敵,手持兵器,到了門前,只見房裡有三個人,一個大漢臉上煞氣騰騰,俊秀公子似的那個倒還冷靜,還有另一個,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居然不見任何反應。這個人就是君湛然,不曾真正打過照面,但只要是宮裡的人,哪會不知道這個君湛然,侍衛頭領不敢大意,卻見裡面的人慢慢抬起眼來。“將我拿下?就憑你們這些人?”重新合起手裡的東西,君湛然的話說的很平和,似乎只是疑問,只不過,被他所問的人沒什麼底氣來回答這句疑問。不疾不徐朝他們望來的眼神裡,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都說這個君湛然冷情寡慾,但事實上,與其說是沒有感情,不如說是這雙眼睛裡的東西過於深沉黑暗,不像是活人所該有的表情。侍衛頭領不禁往後退了半步,他身後的手下奇怪的看著他,他醒悟過來,彷彿為了給自己壯膽,大聲喝道:“我們也許拿不住你,但你就不顧你的這些手下了嗎?”此處是凜南王的行宮,要說周遭沒有守衛看守,那是不可能的事,加上奉命來拿人的宮中侍衛,就算君湛然走的了,霧樓的手下,還有奉了南宮蒼敖之命在此留守的夜梟們該怎麼辦?“他奶奶的!這是什麼話,莫非以為我霧樓都是貪生怕死之徒?!”肖虎第一個怒吼起來,不等君湛然的命令五指一張,“鬼哭”卷著嘶嘶的聲響劃過半空。短兵相接,火星四濺,侍衛頭領連退幾步,架住了鬼哭的第一波攻勢,卻沒想到這東西竟繞過他往後飛去,剎那間響起哀號。地上已有鮮血,有侍衛不敵倒下,肖虎嘿嘿冷笑,“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拿下我們樓主?先過了大爺我這一關再說!”侍衛頭領大怒,“還有一句話,我王要我提醒諸位,別忘了南宮將軍還在戰場之上,君樓主難道不為他考慮考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