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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確實不對,眾人臉色一沉,陰鳩帶著人已經走出些距離,君湛然忽生警兆,“陰鳩!回來!”陰鳩回頭,只這一愣神間,嗖嗖幾聲同陣箭雨疾射而來,君湛然登時明白他們已中埋伏,但沒有想的是,箭雨卻不是來自那棟院落之內,而是他們眼下所處之地,酒樓。他們在酒樓門外樹叢之下,箭雨如織,眾人連忙招架,君湛然回首之間,卻見一片紅光蔓延,燈火乍亮——漆黑一片的鎮子,被無數燈火點亮,彷彿燎原的星火,各家緊閉的大門倏然開啟,數百鋼刀的寒光劃開了夜色。“這鎮上所有人都是煌沐的手下!我們已經中計!”即便是君湛然,此時也不由變了臉色。埋伏並不在那棟院落中,也不酒樓內,而是在每一扇門後,裡裡外外,無處不在。自他們踏入這座鎮子起,就已掉入煌沐設下的陷阱。夜色深沉。天邊忽然毫無徵兆的開始颳起大風,捲起火把上火星點點,映入南宮蒼敖的眼,燒紅了一片。陰鳩離開已經有一陣子了,他去尋關押人質的地方,君湛然便是跟著他去了,就算還有其他人,但到底能不能對付的了煌沐事先設下的陷阱,就連南宮蒼敖也不敢肯定。人一旦有了牽掛,那牽掛便成了心口上的輪月,任何時候想起,月色終會照耀,只看月色,往往就會忽略了其它。因為太過在意,反而不能理智的判斷,南宮蒼敖手中寒光閃過,遮日刀下又添亡魂,血色濺上臉龐,點點猩紅,“煌沐,你該死。”不見起伏的語調,殺意陡升。假若說之前南宮蒼敖對煌沐還有戲耍之心,那這一刻便是起了必殺之志,周圍砍殺之聲四起,他們之是相隔至少數丈,他這短短的一句你該死,煌沐竟聽的清清楚楚,半點不差。一股寒意從後脊蔓延而上,煌灑居然無法直視南宮蒼敖的眼神,他居然不敢。這本是一雙含笑的眼,風流灑脫,似乎從不將任何事放在眼裡,從他眼裡也看不到任何執著於某件事物的念頭,不知什麼時候起,這雙眼睛裡的東西變了,就像如今映照在裡面的火色,被紅光渲染。南宮蒼敖自離開夏國,他的不可捉摸變成了深不可測,他已經不是煌沐曾經想拉攏的那個“鷹帥”,如果是這樣的南宮蒼敖,煌沐斷不會有什麼利用的念頭 。因為這樣的人,是絕不容許,也絕不會讓自己被人利用的。這種改變就是因為君湛然,君湛然——那個被所有夏國皇族所詛咒所怨恨的男人。他為何還活著?如果他一直是死的,那該有多好!這麼多念頭升起,在煌沐心裡也就是一閃念的時間,臉上身上再度痛了起來,“君湛然該死,你也該死,你們都是忤逆犯上的逆臣賊子!南宮蒼敖,只要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定會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嘶吼聲如同厲鬼,南宮蒼敖卻根本不在意他到底是瘋是癲,遮日刀的刀光之下,黑色衣袂在夜風中狂舞,他唇邊冷酷的弧度,仿若天上彎月,犀利如勾。 長刀與鬼手彎刀如月,勾起漫天飛血洋洋灑灑,如一場血雨腥風在眾人眼前譁然落下。不只有多少人抬起頭,有多少人看見那驚鴻一刀,又有多少人看見了刀光之下的紅霧瀰漫。南宮蒼敖乃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他若要殺人,那人豈有不死的道理,更何況煌沐有能耐,也只個養尊處優的皇族,是無論如何不能與南宮蒼敖這般行走江湖的高手相較的。刀鋒隔開血肉,彷彿能聽見人體被撕裂的聲音,煌沐瞪大了恐懼的雙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在刀光之下四分五裂,他張大了嘴,卻沒有聽到自己發出的任何聲響。他竟然毫無抵擋之力?!這是煌沐最後的念頭。頭顱高高飛起,月色之下煌沐那張猙獰的面容如同鬼臉。人被劈開會是什麼模樣,那一刻他到底有多痛苦?誰也不想感同身受。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雙耳,也許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會忘記這悠長可怕的叫聲,不會忘記夜色中南宮蒼敖的這一刀。這一刀令煌沐成了屍體,也令煌沐手下的夏國將士嚇的面無人色。黑衣男人手中提著刀,還未入鞘,刀鋒泛白,發出陣陣微紅光芒,那是刀光還是血光,無人敢去分辨。南宮蒼敖那張在夜色中顯得冷酷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夜風吹起了血霧,也帶起染血的衣袂,他環顧周圍,就這片刻功夫,所有聲響都沒了,眾人或是驚懼或是膽寒的目光令他感到滿意。殺一人而起到震懾的效果,這煌沐沒有白殺。看到這般的笑容,哪裡還有人敢上前去與他交手,哪裡還有人敢心存殺念?南宮蒼敖曾於某一瞬在心中想過,這煌沐與君湛然之間有血親之系,儘管君湛然對這些親人看似懷恨,但他真的如他所言的那麼恨嗎?他真的從未有過一絲牽掛、一點在意?就在轉念之間,他的刀鋒已起,紅光落,血雨如驟,一眨眼間煌沐便成了一具屍體。最終,心底的殺意還是佔了上風。“煌沐已死,你們誰還要步他後塵?”甩去遮日刀上血色,南宮蒼敖輕描淡寫的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