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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這就是老天爺給予他們南宮世家的懲罰?但為何要父債子償?為何老天要開這麼個玩笑?從來不信什麼天,不信什麼命,南宮蒼敖到了這一刻,卻真正開始懷疑起來,難道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數?難道他與君湛然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但是——終究是——不甘心——不甘心啊!手臂圈的更緊,彷彿要把君湛然嵌入懷中,和自己融為一體,南宮蒼敖吻上他的發,又吻上他的眉、他的眼,他輸入法吻他的側臉,又親吻他的耳廓,鬆開他的衣襟,讓那片熟悉的胸膛袒露,手指輕輕撫過,又輕輕吻下。所有的無奈和矛盾掙扎都傾注在這些吻裡。至少他還在。要不是君湛然還在他的懷裡,說在他眼前,南宮蒼敖覺得自己定會瘋狂。至少他還在。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南宮蒼敖看著君湛然的眼神一時如火,一時又如冰,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麼激烈的情緒,這麼令他矛盾掙扎的抉擇。如果是為了他們雙方,他理當放手才是,心中明明知道答案,卻無論如何都不願做出這樣的決定,南宮蒼敖一向認為自己很理智,能在關鍵時刻判定出該怎麼做,眼下,答案就在他眼前,他卻根本不想做出“正確”的選擇。如果是為了“正確”,當初他便不會去招惹這個男,既然已經招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怎肯輕易放手?他又怎麼能,輕易輕手?“蒼敖……”微微沙啞的兩個字,卻像一道驚鴻,驟然喚回南宮蒼敖混亂的心緒,抬頭,是君湛然那又引人深陷其中的眼。四目相對,君湛然的眼神居然很平靜,唯有南宮蒼敖才看得出,這些平靜之下藏有少少起伏。他彷彿是感受到南宮蒼敖內心的掙扎,他也露出一個苦笑,卻看了看自己敞開的衣襟,問他,“你在做什麼?”他不問別的,只問這麼一句,就好像這是和平日沒什麼區別的這個普通的早晨,就好像此地並非莫涼山的山腹,也不是在躲避追兵,而是在自家的臥房裡。君湛然沒有打破這一旁的寧靜,南宮蒼敖更不會破壞此刻的安寧,他對他笑了笑,“你看我在做什麼?”他低語,繼續著方才的親吻,讓唇齒從他的面板上劃過,感受肌理的起伏,溼潤而溫熱的吻落在心口,他們的衣襟都已鬆散,君湛然微微闔起眼,感受南宮蒼敖的吻正在慢慢往下移動。手指觸到南宮蒼敖的發頂,在下腹移動,他的呼吸隨著南宮蒼敖的吻慢慢加重,忍耐不住,他忽然把南宮蒼敖往上一拉,雙唇相觸,熱烈的吻奪去雙方的呼吸。君湛然的這一吻激烈而纏綿,他們互相咀嚼著的對方的唇舌,吸吮著,啃噬著,像頭飢餓的野獸,直到嚐到彼此口中的血腥味,也沒有停下。熱烈的吻,像一蓬火,燎原的同時也有焚燒彼此的危險,因為那絲血腥,又多了些慘烈的味道,髮絲糾纏,南宮蒼敖的衣物被君湛然剝下,他粗重的呼吸在安靜的山洞裡靜靜擴散,是否會被世他人聽到誰也不介意。還有什麼可介意呢?他是他的,他亦是他的。“蒼敖——蒼敖——”就像在昏睡中聽見南宮蒼敖的呼喚那樣,君湛然也喚著他的名字,扯開的衣物鋪呈在巖洞的地上,他緊緊抓著南宮蒼敖的手臂,心中激烈的情感幾乎令他窒息。他不得不張開嘴,用力呼吸著,如同即將溺死的魚,南宮蒼敖能看到他眼中的火熱,那如同炭火焚燒的光芒,熱的灼人。 償命火熱的目光灼痛了南宮蒼敖的眼,他用力抓緊懷中的人,就好像生怕他在下一刻便會消失不見。隨著收緊的懷抱,疼痛慢慢襲來,君湛然卻連眉頭都沒皺,發燙的身軀互相廝磨,南宮蒼敖在他耳邊親吻呢喃,“湛然……”回應南宮蒼敖的卻不是君湛然壓抑的呻吟,而是低低的兩個字,“煌湛。”黑髮披散,眼神狂亂的男人對他說,“叫我煌湛。”南宮蒼敖渾身一僵,自下而上的眼神直視著他的,那雙黑眸似乎探尋他的反應,又在發現他的異樣之後,眼底泛起同樣的疼痛來。煌湛。他是煌湛,是當年本該殞命的四皇子,是殞於人人敬仰的南宮大將軍南宮晉手中的一條亡魂。最終他活了下來。活下來,他可以傲笑江湖,可以爭霸天下,但獨獨不該,結識南宮蒼敖。是誰都可以,為何偏偏是南宮蒼敖?“為什麼偏偏是你?”墨玉似的眼,緊緊凝視,南宮蒼敖對他的疑問,一時間竟難以用評語來形容他看到的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在其中又有著怎樣的情感。胸口的窒悶令人想大喊,想咆哮,想憤怒的大吼,用盡所有可用的辦法來宣洩這種無法言喻的心——南宮蒼敖深深吸了口氣,最終卻只是笑了笑。“看來你我果真有緣。”故作輕快的笑,像什麼都不曾發生,南宮蒼敖的吻繼續往下,君湛然仍舊看著他,彷彿洞悉了一切,“你——”說了這個字,便再也沒有往下說。深邃的黑眸只是看著南宮蒼敖,似乎看進了他的心底,君湛然一伸手,有力的手指撕剝開南宮蒼敖僅剩的衣物。指尖從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