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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的眼光不會錯,你生來就是個當皇帝的,能狠亦能忍,對百姓有仁慈之心,對敵人也能痛下殺手,思慮謹慎,行事當機立斷,我觀察你日久,這麼多年來等的就是動手之日,你對煌德發難之日,老夫早已算好如何行動,如何幫你,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人算不如天算,你如何算的到我會結識南宮蒼敖,又如何得到之後發展至此?就如同我也算不到,那要了我性命的人竟會是南宮晉——”君湛然大笑,最後幾個字,從齒縫中慢慢吐出,液體落在地上的滴答聲加劇,腳下一灘血紅,他的衣袖已經溼透,南宮蒼敖上前倏地揭開他的衣袂,只見鮮血汩汩流淌。“湛然!!”南宮蒼敖的大吼聲和君湛然的狂笑聲交織著,在山洞內轟鳴。“上天待我不薄,實在是待我不薄——”他自嘲大笑,任由南宮蒼敖接住他受傷的經脈,眾人怔怔的望著,看到他衣袖之下的鮮血淋漓,制色殷殷,也看到那血色襯著他慘白臉色,如同鬼魅。叫喊聲、大笑聲,君湛然如鬼魅的臉和南宮蒼敖石雕般的臉色映照在地上的水潭裡,那明晃晃的水色光芒晃動著,扭曲了他們的面容。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不僅是紀南天想知道,所有人都想知道。莫非這一開始就是段孽緣?暫不提這兩個都是男人,除此之此,加諸於他們身上的意外莫非還少嗎?老天爺啊,難道這便是給他們的懲罰?肖虎作為一個旁觀者,心都像被狠狠攥了一把,緊縮起來,又何況是當事者?“湛然——”在南宮蒼敖的急喊聲中,一個人影倒了下去,被他一手接住,君湛然在他懷裡,臉白如紙。“他傷勢過重,失血過多再加急火攻心,若不好好救治,說不定便會要了他的命。”紀南天在旁冷眼旁觀。“住口!”嚓,遮日刀脫手飛出,紀南天蓬亂的頭髮頓時被割下蓬。“你敢再多說一字,不管你是誰,我今日便要了你的命!”南宮蒼敖的雙目已經發紅,他恨不得這就要了紀南天的命。再看懷中,君湛然,這個素來要強的男人從未如此虛弱,彷彿成了紙人,再也不堪一擊。他可是霧樓樓主,是不惜自殘偽裝多年,能忍人所不能忍的君湛然,他總是步步為營,計算好了一切,除了他們之間的情……這也是這鐳情意,令他萬劫不復。南宮蒼敖心霎時痛了起來。他小心的抱著君湛然,從人前走過,選了一個靠近水潭位於角落的巖洞,走了進去,將懷中之人輕輕的放在地上。 人若無情君湛然一直沒有醒來,也不知是他醒不過來,還是不願醒來。醒來,便要面對一切。醒來,便要面對南宮蒼敖,醒來,便要做出抉擇……眼前是仇人之子,還是情定一生之人?所以君湛然沒有醒來,他自昏厥之後便不曾再睜開眼,他經脈所受的損傷不是一時半刻可以養好,連日來的辛勞和突然得和的事實給了他太大的衝擊,那根早就繃得緊緊的弦終於斷裂。洞內很乾燥,不冷亦不熱,地上熱著君湛然還從輪椅的時候所用的張毯子肖虎竟然還帶在身邊,南宮蒼敖見他拿出來的時候也感到意外。“我總是怕樓主不知道哪一天又倒下去那,這東面是他用慣了的。”肖虎把它放在南宮蒼敖的手裡,低低的說。原來,有人和他有一樣的擔心,南宮蒼敖捏著手中的毯子,君湛然總是看起來堅強,有時候甚至冷酷,但正是因為這種堅強和冷酷,不知為何,反倒叫人為他心疼起來。“肖虎,有你們這些人在他身邊,湛然他就算一個人也……”還未說完的話被肖虎猛然打斷,肖虎猛地瞪著他,大叫,“鷹帥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走?事到如今,你想一走了之?!”“不是。”斷然回答,南宮蒼敖又視肖虎憤怒的眼睛,“紀南天言之鑿鑿,但那些話是真是假還不能斷言,倘若這是煌德的陰謀呢?倘若這是紀南天有意離間,湛然為此大受打擊豈非冤枉?我要去查個清楚,是真是假,是黑是白,其中的是非曲直,定要弄個明白才是!”鷹眸一轉,利光如刃,肖虎眼其中寒芒,卻是放下心來,只要鷹帥還是鷹帥,樓主自然還是樓主,他們豈會被這樣的事打倒?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心裡默唸著,肖虎去看巖洞裡的人,君湛然雙目緊閉,依然沉睡,手腕之上的傷口已經被好包紮起來,衣衫也還整齊,只是臉色微微發白,看起來和平日不同,除此之外,哪裡像一個病人。隨著他的眼神望過去,南宮蒼敖眼底的寒光也會斂下,變得柔和起來,“你先退下別,這裡我來照顧就好,我定會好好照看,不讓他的傷勢加重。另外叫其他人都找地方好好休息,暫且不要去管紀南天。”肖虎領命退下,自這一刻起,就天人再來打擾,君湛然始終未醒,南宮蒼敖衣不解帶,不曾離開一步,幾日之後,旁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卻沒有誰敢去說一句話。還有什麼可說呢?事到如今,除了感嘆天意弄人,還有什麼可以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