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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樓?!”肖虎雙目一睜,連忙細看,那城樓上掛的兩具屍首,確實有幾分面熟,仔細回想,連忙跑回馬車旁,“二爺--”為避人耳目,他已改了稱呼,不再稱君湛然為樓主,而改口二少爺,南宮蒼敖年長一些,便成了大爺,馬車裡的兩個人裝起鏢局裡的兄弟來,竟也十分像模像樣。“怎麼回事?”君湛然拉開簾子,肖虎的頭湊到視窗,神情凝重,“上頭的那兩個,是望春樓裡的婉婉和竹露姑娘。”婉婉和竹露,豈非便是當日陪酒的那兩名頭牌?她們竟然死了?當日情景還歷歷在目,羞怯可人的竹露,大膽嬌嗔的婉婉,她們分坐兩邊,他們偎紅倚翠,那一夜表面歌舞昇平,暗地裡波濤洶湧,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也都還記得那一爐尋情。不光他們記得,肖虎也是印象深刻,“記得那時候樓……不,是二爺,因為我做錯了事,二爺還罰了我,起因全是那爐尋情……”也就是幾個月之前的事,如今想來,竟恍若隔世。“尋情?”南宮蒼敖聽到了這個詞,肖虎一點頭,“大爺難道還不知道,當日的尋情原來是我為二爺準備?被二爺發現了,差點要了我的小命。”苦笑一聲,他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才發現早已剃的一乾二淨,自言自語似的低低說道:“算起來,今日兩位一起在這裡,也有我的幾分功勞呢。”聽肖虎這麼幾句,南宮蒼敖已大概料得到當日的情形,但此事君湛然從未對他說過,不禁皺眉,“這事你怎麼從未對我說過,我一直以為是你命肖虎所為,你就聽憑我誤會你,不知解釋嗎?”“我算計你也是事實,多一件少一件,有什麼關係。”挑了挑眉,他忽然一嘆,“興許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你可不許後悔。”南宮蒼敖一下握住他的手。他竟從他的話音裡聽出幾分緊張,看著被緊握的雙手,正色道:“知道我為何事事謹慎嗎?因為我從不輕易做決定,而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四目相對,答案已在眼中,南宮蒼敖為他已做到這種地步,他不是鐵石之心,自會動容。本來只有動容還不夠令他動心,但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南宮蒼敖,要對這個人動心,似乎並不太難,縱然他本來對男人毫無興趣,不知為什麼,對他卻不相同。也許,這和南宮蒼敖是男是女無關,他要的只是這個人。城樓之上屍首懸掛,隨風而蕩,詭秘悽婉,城樓之下百姓排著隊,心驚膽戰,南宮蒼敖和君湛然在馬車之中,握著對方的手。君湛然的手掌上只包著薄薄一層布,裡面傷口已經結痂,萬幸的是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但近期要想動手,恐怕是不行了。但從眼前看來,赤霞城並不易進,也不易出,這裡畢竟是當朝太尉徐東林的地盤,他掌管軍務,出了這樣的事,自然不會輕忽守備,城主安佟與他交好,守衛方面更是不會有半點懈怠。“下面的人都聽著,正午已到,這兩具屍首大家都已看到了,這兩名女子乃是望春樓的紅牌,可惜曾與鷹嘯盟和霧樓過從甚密,不得不殺。”城樓之上,安佟身著錦衣,一臉冷然,高聲宣佈。“只要一日不抓到鷹嘯盟與霧樓的人,這屍體就一日不會少去,望春樓裡的人都有通敵嫌疑,每天殺兩個,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一掌拍上城樓磚牆,如今的安佟和當日笑呵呵的樣子判若兩人。看了一眼城樓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又提聲說道:“鷹帥,君樓主,不知道你們哪一日會到這裡,我每天都會上來喊上一喊,好叫你們知道,只要一天不抓住你們,這裡就會一直掛著屍首,凡是與你們打過照面的,都可能災禍臨頭,鷹帥乃是俠義之人,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人為你而死嗎?”每日都殺兩人,那至今為止已經死了多少?!鷹嘯盟的人紛紛繃緊了臉色。他們或許並不熱心,只是聽命行事,又喜歡做那些抓捕犯人,四處打探的事,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是俠義之士,抓人過程中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卻從來沒有殺過老弱婦孺,更不會牽連無辜百姓。可如今,卻有人為了逼他們出來,一日殺兩人,如此做法,與匪賊何異?“盟主!”一氣之下連改變稱呼的事也忘了,殊衍從後面走上來,“讓我殺了這狗官!”溫如風連忙捂住他的嘴,“噓!你想害我們暴露行藏嗎?!”安佟還在上面喊話,如此說了三逍,看來確實如他所說,這些話已經喊了幾日,樓下的百姓神情木然,不見驚異,一個個走向城門,正在安佟要下城樓的時候,一支冷箭忽然直射他的面門他連忙閃避,被射中肩頭,捂著傷口大叫,“來人!快來人”“不好!是駱遷那小子,他手下有人擅箭!”肖虎一下便認出,這是他們樓裡的人下的手。“看來駱遷已經到了。”想是沒有人坐鎮,樓內有人聽了這番話,義憤填膺,沒有多想,就擅自動的手。君湛然一抬手,“眼下別無他法,進去再說!肖虎,讓姓南宮的人暫且別動,別曝露身份,隨後趁亂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