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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糧被搶,而如此的事件,還不止一樁。平康皇大怒,可是憑手上這些人根本沒有一個是那群狂徒的對手,又如何能將他們擒下?朝中大臣忍不住想,要是沒有眼前的事,要是鷹嘯盟還在,這種狂徒絕不會如此囂張,自有鷹帥會去抓人,而不光朝臣這麼想,百姓也是這麼傳說的。倘若鷹嘯盟還在……這當然只是想想,誰都不敢說,他們不說,卻自有人會說,最終,民間流傳的種種議論還是傳到朝堂之上,結果可想而知。眼下在朝中還有誰不知道這群人正是南宮蒼敖所遣,他們奉的正是那位“鷹帥”之命啊!他們這麼做為的就是讓朝中忙於應付,無暇追捕他們,同時這也是南宮蒼敖和君湛然的反擊,要朝堂之上的人都清楚,到底誰為刀俎誰為魚肉。這時候才叫是有苦自知,群臣心知肚明,卻迫於顏面,誰都沒將真相說出去。難道要他們說,是陛下逼得南宮蒼敖造反,又與霧樓那位鬼手無雙交惡,致使夏國落到今日這般窘境?一直以來,平康皇煌德在大臣眼中都不算是位昏君,但他如此針對那二人的原因,卻叫群臣百思不得其解。去往凜南的路途之上,冷風狂卷,冬意愈濃。天開始轉冷了,乾燥的空氣中時常聚起白霧,究竟是沙塵還是雲霾,根本看不真切,幾輛馬車在官道上慢慢行進,趕車的人口中吐出的白霧在半空化開,車輪之下的枯葉仿若一隻只秋蝶被碾碎,發出冷冽的碎裂聲。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就在其中一輛馬車上,他們並不急著趕到邊關,一路上都走的不急不慢。“用他們來做這些事,再合適不過。”車內搖晃,隔著簾幔照進的日色也是淡淡的,在君湛然的臉上鍍了一層淺淺的光亮。他慢慢說著,喝了一口酒。似乎離舜都越遠,他的神情便越見輕快,南宮蒼敖不確定這是否是他的錯覺,在這乾冷的天氣裡,君湛然的身上卻好似多了一種純粹的東西。就好像多年來蒙於他身上的塵霾和霧靄,被什麼揭了去,只留下最真實的他,而他也不吝於表現這種真實。“我已說過,他們擅長的便是這些事,交給他們沒錯。”一邊接話,南宮蒼敖挑開車簾往外瞧了一眼,南宮年坐的馬車就在他們身後。塔樓內出來的囚徒,除了早就被放出去的徐紫衣之外,其他人多是作惡多端的江湖匪類,也有行事狠辣的武林魔頭,這些人殺人放火已是熟能生巧,知人善任,南宮蒼敖除了留用他們保護君湛然之外,其他人便用來給煌德添亂。這一路之上,果然安生了許多,沒有遇到大隊的追兵,當然他們自己本身也都十分小心。君湛然不便騎馬,只能坐車,馬車之內,他一手籠著輕裘,面前有一方小桌,兩邊被固定在窗沿之下,桌上一壺酒,幾樣乾糧。馬車後面是一排長長的車隊,南宮年畢竟年紀大了,唯恐他舟車勞頓,特別將他安置在馬車之內,南宮望一起陪同,而南宮有餘自從隨著霧樓的人趕到赤霞城,便始終被人看著,也和他們一路,其餘的人都已分散開來,到了邊關才會匯合。“這些人用起來雖然危險,但總好過讓你的夜梟冒險。”對於不相干的人,君湛然的語氣更淡。他口中的“這些人”,南宮蒼敖當然知道是誰,那群本當處刑而死的囚犯不在少數,眼下已一分為二,一部分想必正令煌德頭痛不已,而另一部分就在這附近……“你們莫要高興的太早!”彷彿在馬車頂上落下一片樹葉,“惡鬼”之一從樹上跳落在車頂。塔樓裡出來的囚犯,如今被君湛然稱為“惡鬼”,一個像他這樣不算生亦不算死的人,身邊跟隨的命名為“惡鬼”再恰當不過,而且他們也確實如同惡鬼。“我得到解藥之日,就是你們付出代價之時。”冷冷的獰笑聲在霧氣裡彷彿要結成冰。“這麼說來,我該讓你們一輩子聽命於我才是。”車內的人沒什麼特別反應,只回了淡淡的一句,車頂上的惡鬼頓時無言以對。接著,一個小瓶被拋上車頂,“接著,這是傷藥。”“君樓主有這麼好心?用毒物逼人就範,你們這些自命俠義之人也一樣的不要臉,要我們為你效力,竟在食物裡下毒。”接住傷藥,人從車頂落到地上,冷嘲熱諷也隨風而來。本來投毒害人的該是他們才對,什麼時候他們竟淪落到被人下毒,為人所控的地步?!實在是氣煞人也!“放心,既然已經使過毒,就不會再使 驚心話音朗朗,穿透晴空,馬上之人黑髮高束,鬢邊斜插著一枚翎羽,玄鐵鑄就,閃爍暗光,頭盔之下露出的面容雖然俊俏,卻帶著幾分邪氣,君湛然是第一次見到此人,看著那枚鐵羽,隱約想起一個名字來。“沐昭冉?”南宮蒼敖挑眉,在車裡一聲哼笑,“我倒是忘了,煌德已將你調到夏南關。”果然正是這個沐昭冉,君湛然聽過此人名號,沐昭冉,人稱鐵羽飛將。在夏國之中,若說南宮蒼敖略有風流之名,那這個沐昭冉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浪蕩公子,但此人雖然性喜流連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