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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東西,跟我出去。”陰鳩是用刑高手,怎會怕一個囚犯,根本沒將這威脅放在眼裡,“想走的,就給我快點吃。”略略凹陷的臉上不見半點玩笑耍弄的意思,塔樓裡的囚犯連搶來的東西也顧不得吃了,“真的?!你是說要放我出去?!”“你們很快就能離開這裡——”慢慢說著,陰鳩的目光從眼前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囚犯身上掃過。盟主真的要讓這群人出去?要是別人來看,也許回覺得這群人如同畜生般的活著有些可憐,但知道他們做過什麼的人,便只會擔心這群人出去之後會如何。要知道,這群囚徒可是多年以來鷹嘯盟全體夜梟一一設法抓來的,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輩,有的詭計多端,有的喪心病狂,經過這麼些年,活下來的更是其中最可怕的一群,這樣一群人,盟主與君樓主真的敢用?這群惡鬼一旦一齊放了出去,天下,便真的要大亂了……幾隻秋鴉從塔外飛過,夜幕落下,陰鳩想到他們要做的事,薄薄的嘴角揚起一絲鉤子般的弧度,轉個念,如果這就是盟主他們的意思,試一試又何妨。自南宮一家出事已經有幾日,幾日之後,平康皇收到鷹嘯盟被燒的訊息。熊熊大火映的半空如血,將鷹嘯盟一毀而盡,百姓也聽聞訊息,說鷹嘯盟叛國,卻是半信半疑,即便有所不滿,也敢怒不敢言。鷹嘯盟被毀,在平康皇看來是南宮蒼敖的表態,他們君臣之間再無轉圜的餘地,而霧樓,也早已人去樓空,兩方人馬都被官兵追捕,抓住他們也是早晚的事。煌德還算滿意,這姑且可以看做是他的勝利,但就在這個當口,卻又出了一件事。北絳邊關的騷動還未平息,夏國之內又起禍亂。“陛下!”早朝之上,有大臣上前,走了幾步還未開口,又把話嚥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令平康皇更為不悅。“愛卿有話就說。”雖然不悅,臉上卻不見半點痕跡,皇座之上,平康皇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那位大臣終於說道:“……兩位皇子不在朝中,無人能為陛下分憂,臣以為在眼下這個多事之秋,陛下該將皇子召回,以應對——”“應對什麼?為朕分憂不是有眾位愛卿嗎?”手中茶盞一頓,平康皇煌德輕哼,“怎麼,還是爾等無能,不敢與那群賊子交手?”終於聽出他話中的不愉,那位大臣連忙躬身回道:“臣等當盡心協力……”“盡心竭力?!盡心竭力就不會連幾個賊子都抓不住!”終於忍不住心頭火氣,啪,平康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大殿之上頓時靜若無人。徐東林低著頭,這次也難怪陛下如此生氣,誰都沒想到,在逃亡的路上南宮蒼敖和那君湛然都有如此能耐,如此膽量,竟敢對大臣下手。幾日之前,一起大案震驚朝堂,朝中大臣人人自危。煌德才將一些空缺的官位填上,經過南宮世家之事,朝中人心惶惶,局勢未定,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是哪裡來的一群窮兇極惡之徒,竟將朝中的一些官員抓了起來,百般戲弄,將人綁了扔於街上,又放火燒屋,最後更是將寫下罪狀的榜文貼於城牆,公之於眾。受到如此對待的不止一個,追溯這群賊子的由來,竟是鷹嘯盟的塔樓。塔樓之內關的是誰,那是一群惡鬼,南宮蒼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令他們乖乖聽話,將朝野上下攪的不得安寧。若只是抓人也就罷了,糟就糟在,那群惡鬼抓的無一不是貪官佞臣,更將證據大白天下,本是挑釁朝廷之事,竟引來一片叫好聲。一樣是殺人放火,居然還有不少百姓拍手稱快,有大臣被殺,也有府邸被毀,金銀更是被搶掠一空,這些卻沒什麼人在意,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只看見魚肉鄉里的官老爺終於遭了報應。貪官家中什麼沒有?南宮蒼敖和君湛然這兩個人可是趁機大賺了一票,想到上回自己送的那些銀票,看來人家還真不會放在眼裡。徐東林在殿上有些走神,平康皇煌德在這時已大發了一頓脾氣,終於點了他的名,“徐愛卿,你掌管軍務,你來說說,若是要鎮壓,需要多少兵馬?誰能領兵將他們全數拿下!”這不是自找麻煩,誰想帶兵去對付那群惡徒,那不是有去無回的事?徐東林心下一轉,已想好了說辭,正待開口,殿外有人急匆匆小跑上來,“陛下!陛下——”煌德本要發怒,大臣們也都有些不滿,正想看是誰不懂規矩,卻發現一路小跑來的人乃是軍需處的,專司糧草兵馬之事,他們的人一開口,絕不會是小事。“何事如此匆忙?”煌德心中已有不祥之感,殿下之人滿頭冷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陛下開恩!臣無能,所備戰馬一萬匹,在今日一早全都倒下……竟然……”“竟然如何?!”不僅煌德心急,其他人也都心急的追問,“錢大人!你倒是說呀!戰馬怎麼了?!”“所有戰馬,一萬匹,竟然全都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錢大人面色灰敗,像是丟了魂,“一夕之間,全都死了,那可是給北方邊關將士準備的戰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