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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薄襖兒的夏晚,她要對著外人,端地是潑辣無比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可在他面前,向來都乖順的像只貓兒似的。&ldo;你覺得陳雁西其人如何?&rdo;夏晚以為郭嘉是聽到了陳雁西威脅她的話,生怕自己這廂還未解釋,郭嘉就誤會她也是殺了蓮姐兒的兇手,連忙道:&ldo;那人輕浮,油滑,話說的很漂亮,但不是個好人。&rdo;郭嘉方才並未偷聽陳雁西和夏晚的談話,但早在陳雁西進西廂之前,阿跌就躲在他這臥室的櫃子裡,夏晚和陳雁西兩個所談的話,阿跌自然原封不動全告訴了郭嘉,所以郭嘉也知道蓮姐兒未死。在因為妹妹的死而傷心過一回,責怨過自己一回之後,郭嘉現在不明白的是,究竟是郭蓮心苦情願跟著陳雁西走的,還是陳雁西挾擄了她。但無論如何,她顯然不知道自己是陳雁西父子有恃無恐,敢出現在水鄉鎮最大的籌碼。只要陳雁西說一聲郭蓮還活著,就在我手中,他們父子為了她的安全,就得肝腦塗地的,給陳雁西賣命。徜若郭蓮能有夏晚三分的心眼子,有她三分清醒的頭腦,又何至於讓他們父親被動到如此地步。自打夏晚嫁過來,郭嘉還是頭一回這般細緻的打量她。她和郭蓮生的很不一樣,郭蓮是甜兮兮的漂亮,惹人疼愛,但夏晚不同,她眉眼間藏著潑辣,俏生生的,尤其是那兩彎圓潤潤的膀子,也不知捏上一把是個什麼滋味兒。熄了燭躺到炕上,仍是一個在窗子根兒,一個在炕櫃那頭。夏晚思忖了許久,腦子裡亂糟糟兒的,一會兒是一拳打在梨樹上的郭興,一會兒又是威脅她的陳雁西,猶豫良久,說道:&ldo;郭嘉,陳雁西說你家蓮姐兒有可能未死。&rdo;……夏晚原本以為郭嘉聽了要高興的跳起來,直接跳出去問陳雁西郭蓮在何處的,沒想到他竟表現的如此淡漠。她又道:&ldo;她溺死之前有一日,是陳雁西託我叫的她。&rdo;……仍是半晌無聲,夏晚心說這人是生氣了,還是惱怒了,抑惑要打我屁股了。漸漸的,她覺得鼻尖處有一點點的熱息往下噴灑著,是郭嘉,他不知何時悄悄摸過來的,猴子一樣,就在她身體上方趴著。他的舌尖在她唇上輕探了探,立刻又縮了回去,像悄悄往外試探的蝸牛觸角一般。黑暗中,夏晚也屏著息,不敢驚動郭嘉。她覺得,他大概也是頭一回吻姑娘,雖說鼻息仍還屏著,但胸膛早已如擂鼓重捶,隔著老遠,她都能聽到他胸膛中疾速的躍動聲。滿天星斗燦,明月如懸,吳氏和吳梅倆姐妹久不曾相見,正嘰嘰呱呱的聊著,正房裡的划拳之聲猶還未絕。這一切在夏晚的耳中,都格外的清晰。在她頭頂上方的郭嘉側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又伸出了一點舌尖,這一回他沒有找到她的唇,反而是舔在她的鼻子上。夏晚險險要笑出聲來,便覺得他立刻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