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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那時候起,陳雁西便和水紅兒倆個好上了,並藉助水紅兒,繼續和郭蓮往來。郭嘉平日要麼在金城,偶爾還要外出征戰,為了能阻止郭蓮和陳雁西的往來,還曾下狠手打過郭蓮,當時郭蓮還曾哭著說:&ldo;橫豎哥哥妹妹的,咱又不是親的,你不肯我嫁給陳雁西,那你就娶了我。&rdo;&ldo;才不過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平日裡除了吃喝完樂就是拈花弄草,養貓養狗,不知道讀書識字,連一頓飯都不曾替爹孃做過,老郭家真真是養廢了你。讓你無所事事,整天腦子裡就裝著男情女愛,男女歡事。&rdo;郭嘉從書架上抽下那一本本《鶯鶯傳》、《紅袖記》之類的話本兒來,一本本扯了砸在郭蓮的腦門上,罵道:&ldo;你瞧瞧紅山坳的小夏晚,還比你小,卻整日在這鎮子上自謀生路,我曾親眼見過幾回,陳雁西撩撥於她,她卻從來都不曾心動,也不曾給過陳雁西好臉色,就你像個傻子一樣,還以為他真對你動了情誼,要他真對你有情,家裡那幾個妾室難道都是木頭?&rdo;也許是叫她突然暴露的,想嫁給他的心給戳的,那還是郭嘉頭一回那麼直白的罵妹妹,罵過一回之後,他便披甲出戰了,再回來,郭蓮就溺死了。郭嘉一直以為郭蓮是因為受不了他那頓罵,跳河自殺的,所以在能站起來之後,便爬到郭蓮的墳前,起誓自己此生不娶。直到前日見水紅兒來鬧,他才醒悟過來。他一直在找更強大的敵人,卻不呈想仇起於情,他的敵人是陳雁西。事實上他偽裝蚩尤的事,就連蓮姐兒都不知道,是水紅兒告訴陳雁西的。當初他私底下誘哄還不滿十四歲的蓮姐兒,郭嘉揍過他之後,他心中便懷上了恨,再後來,水紅兒告訴陳雁西他偽裝蚩尤的事,陳雁西伺機,在郭興的水囊中下了毒,以致於他雖說撿了條命回來,卻一直都不敢發力。再一把拎上水紅兒頭上的髮髻,郭嘉低聲問道:&ldo;告訴我,往兵營的路上有什麼?是他娘那一方的伏兵?陳雁西是想殺老子,還是活抓?&rdo;水紅兒尖叫道:&ldo;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do;這種婦人,不過陳雁西的箭靶子而已。郭嘉緩緩鬆開水紅兒,輕聲道:&ldo;滾吧,回你家去。&rdo;聽他這口氣,顯然郭嘉已經知道路上有伏兵了,那當然也就不會跟她走了,水紅兒沒呈想在被郭嘉識破之後,還能撿條命回來,連滾帶爬的跑了。只待她一走,老郭家的長工們便從山坳後面一個個走了出來,一個個抱臂,望著一重又一重的山坳,這山坳中最容易設伏兵,顯然陳雁西自己出現在水鄉鎮,拿緩兵之計緩著郭嘉,卻拿個水紅兒騙他,是準備把他單獨騙出去。過了片刻,阿單急匆匆而來,氣喘噓噓道:&ldo;大少爺,就在離關西大營不遠的地方,是北齊人的伏兵。我臥在沙地裡聽了半天,聽他們說的意思,是想活捉你,然後搜出盔甲,等攻河口城的時候斬於馬前,以震懾大魏兵士。&rdo;這就對了,陳雁西把他賣給了北齊人。於大魏士兵來說,蚩尤是個象徵,有他並肩戰鬥,他們就敢打敢衝,可若蚩尤不在,他們從心底裡就先怯了,既怯,又如何能打得贏仗?既陳雁西和北齊人往來,他又是關西提督身邊最得力的文職幹事,叛徒就潛伏在主帥身側,大魏又怎能不敗?&ldo;生剝了陳雁西那個雜種?&rdo;有人問道。郭嘉兩隻眸子裡滿滿的頹意和痛苦:&ldo;也許蓮姐兒還活著,就在陳雁西手中。更何況,我還得從他身上找解毒的法子呢。&rdo;聽說蓮姐兒還活著,這群半老的退伍軍人,老郭家的長工們齊齊往後退了一步。他們的蓮姐兒,那天真爛漫,嬌美可人的大小姐,真的還活著?郭嘉道:&ldo;敵不動我不動,咱們走一步看一步,邊走邊看。&rdo;踏著月色回到家,正房裡一陣划拳吃酒之聲,是陳雁西陪著陳康和郭萬擔仨個在吃酒聊天,吳氏倆姐妹並倆個姑娘在東廂聊天兒,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郭嘉停在西廂迴廊下,望著正房裡正在給郭萬擔斟酒的陳雁西。那廝雖在斟酒,但就在倆人目光相交的一刻,忽而調轉壺頭,對著他遙敬了敬,轉身又去斟酒了。郭嘉轉身進了西廂,才進門,便聽屋子裡一人輕聲喚道:&ldo;郭嘉。&rdo;整個水鄉鎮的人,連帶老郭家的親戚們,以喊他做六畜為榮,就彷彿那樣,便能表現彼此間的親暱一般,以至於偶爾誰喊一聲郭嘉,郭嘉就會覺得格外舒服。如今在這水鄉鎮上,似乎唯有夏晚,才是會喊他一聲郭嘉的人。她坐在炕上,也不知在做什麼手活兒,見他進來,連忙別了針:&ldo;我的屋子叫劉嬌嬌姑娘給佔了,娘讓我今夜住你這屋。&rdo;她是怕他要趕她,忙忙兒的解釋著。郭嘉在炕沿上坐了,望著炕上只穿著件白底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