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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星可辯,白日裡,怎麼辯東南西北呢&rdo;路痴就是,便在大白天,瞧著太陽,給條大路,也能走丟的哪種。可杜呦呦得去北方,去找表哥李昱霖,那麼遠的地方,要怪也得怪李昱瑾和郭添這些人,把他流放到那麼遠的地方,就像牛郎織女,隔著銀河那麼遠。郭添擺著一條長腿,想了想,道:&ldo;伸你的手來,我替你指。&rdo;蔥白一彎柔荑,就那麼突然的伸了過來。她臉上滿是淚痕,哭的梨花帶雨濃,唇間一股酒氣,但兩眼虔誠,望著他,滿滿的信任。郭添將她一隻手梭在手中,調手一轉,道:&ldo;早上時面對太陽,前方為東,後面為西,左面為北,右面為南。下午時面對太陽,前方為西,後面為東,左面為南,右面為北。&rdo;&ldo;哪要是沒有太陽呢?&rdo;她又道。郭添留心看著小尼僧的眉眼,彷彿間一種熟悉之感,但畢竟杜呦呦曾差點叫水淹死,也已十年佛門,叫文貞那個表姐當成小綿羊般馴著,早沒了幼時那萬人捧著,簇擁著時的,小孔雀般的得意洋洋,所以,他未曾認出她來。&ldo;徜是俗家,你這般的姑娘,何需刻意去辯東南西北?方向自在眼前,在心中的。&rdo;&ldo;為何?&rdo;小尼僧抿了抿唇,一臉的認真。郭添唇角一勾,清秀的臉上還帶著些,初學挑逗時的羞澀:&ldo;只要師太一聲差遣,郭添此生此世,願做您辯方向的哪隻眼。&rdo;小尼僧臉頰本就是紅的,慢慢手回了那隻手,在裙袂上擦了擦,便轉過了身子。杜呦呦想罵郭添兩句來著,不過便吃醉了酒,她也不敢罵,只道:&ldo;人柺子的頭兒我已經找到了,就是華嚴寺的那幫老尼姑,施主知道了便好。貧尼此刻得睡一覺,待貧尼睡上一覺了,勞煩您將貧尼送出這長安城。&rdo;郭添看著她艱難的向那張床爬過去,多漂亮的姑娘,只差一頭青絲。他道:&ldo;送您回青龍庵?&rdo;杜呦呦回過頭來,擺了擺手,紅唇勾著笑,頗有幾分天真的豪邁:&ldo;貧尼只需一根禪杖一隻缽,再有兩枚石子,雲遊四海,化緣佈道即可,青龍庵就不必了,您只需將貧尼送出城就好。&rdo;但此刻,她想睡一覺。郭添看她麻裙下兩條細腿,軟搭搭不停往床上爬著,心說這算得什麼佛門中人,戒條心中不存,清規全然不顧,放浪形骸,眼稍眉角全是勾引,說出來的話又句句皆是清言,彷彿正經的不能再正經。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尼姑?既華嚴寺的尼姑做人頭生意,會不會青龍庵的尼姑做的是皮肉生意?郭添曾聽人說過,有些尼庵中雖塑著佛祖,但那些尼僧們白日裡吃素,夜裡吃葷,偏偏長安有些好尼僧的男子,不煩翻山越嶺也要找間尼庵,去嘗一嘗尼僧們的枕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