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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尼僧此時已經躺到床上了,側臥著,細麻白裙襬下一抹玉色的細腿,叫猩紅色的綢被襯著。雖說年少,畢竟也是男人,於一瞬間,郭添深吸了口氣,也不知腦子裡怎麼想的,就躺到了小尼僧的身側。&ldo;你想過還俗嗎?&rdo;他又問。杜呦呦吃的那酒裡攙的東西,專能撫平人的傷心,焦慮,苦悶,還能調起她一身的焦渴,饑荒與難耐,便是聖女吃了,轉眼也得成個慾女。是這些也妓院裡的老鴇們,專給那些三貞九烈的烈女們配的。多少進來哭哭啼啼的烈女們,只要吃上一杯,吊著男人就不肯下來。再兼杜呦呦心智本就不堅,又是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候,此時昏昏綽綽,心智早就昏昧了。&ldo;想。貧尼還想留頭髮,穿有顏色的裙子,不過如今不是時候。&rdo;她實言道。郭添心說糟了,我得娶個尼姑了。他不耐看她那光潔的怪異的腦袋,從床頭抽了方巾子下來,疊成只帽子,蒙在她腦袋上,輕輕遮了一遮,肘起手來望著她微顫著的雙眼,蒙起那光光的腦袋,多添了幾分少女的嬌豔,少了幾分褻佛的心。郭添的膽子愈發大起來:&ldo;徜若郭某想求娶,但不知法師俗家姓名,又該往何處求娶?&rdo;杜呦呦隨即噗嗤一笑,紅唇白齒,沾著絲口水:&ldo;笑話,我要告訴你,你會殺了我的。&rdo;郭添立刻就湊了過去:&ldo;這又是為何?&rdo;杜呦呦想睡覺,但心裡空的厲害,睡也睡不著。難過的呻吟了兩聲,手撕上那細白麻布的睡袍子,蜷著腰深深嘆了一氣。&ldo;我要去北方。&rdo;因這人始終在身後不肯走,杜呦呦於是解釋道。郭添到底不明白這小尼僧是真的想雲遊四海去化緣,還是隻想化自己這隻呆頭鵝。唇已經幾近貼上她叫酒染紅的耳垂,輕嗤了口熱氣:&ldo;那我陪你一起去?&rdo;&ldo;笑話,你會殺了我,也會殺了他的。&rdo;杜呦呦道。隨即心頭湧起一陣傷心,杜呦呦想起來了,大表哥李昱霖在渤海,北方以北,那麼遠的地方。她嚶嚶喘喘,又哭了兩聲,可藥性兒一上來,便又開始笑了。郭添終於忍不住,唇在那耳廓上磨了磨,細膩綿滑的潤感。他心頭居然浮起一陣嫉妒:&ldo;他是誰?&rdo;小尼僧又開始嚶嚶喘喘的哭了。一揉腦袋,那遮著光腦袋的帕子也掉了。褻佛的心隨即又起,郭添連忙又拿帕子罩好了她的光頭。&ldo;我會娶你,讓你蓄髮,給你買最鮮豔的裙子。&rdo;所以,雞腿。&ldo;既今日已經破戒了,紅床錦被,鴛燭成雙,咱們提前圓個房,可否?&rdo;外面的倆老鴇聽了,雙手一拍,心說十萬兩這怕是成了。千萬倍的利,就這麼如潮水的湧進來,壯著佛的金身,也貼著妓院的門面,生死惡道,輪迴因果,善惡交織,慾念交纏,奏成一曲和著女子們喘息的,哭泣的,沉淪於欲、海中的,跌蕩起伏的樂章。 番外8事情一罷,郭添睡了,杜呦呦卻醒了。藥總有個勁兒,而助性的藥,向來褪去之後,發洩完了慾望,人便會徒生出一種羞恥與沮喪感來。大白日的,正是妓院裡最安靜的時候,況且帷幔四遮,也看不出時間來。杜呦呦爬起來,摸著自己通身光溜溜兒的,一把摸到那件細白麻布的睡衣,匆匆忙忙就罩到了身上。郭添橫在外頭,她躺在裡頭,床上一股腥氣,摸了把被子,粘乎乎也不知是什麼東西。杜呦呦慌慌兒在床上揩了手,便準備要下床。&ldo;何事你要下床?&rdo;郭添一把將她拽住,問道。杜呦呦道:&ldo;解溺。&rdo;郭添於是鬆了手。畢竟樸實人家的孩子,說好了願意成親,便她從前是做什麼的,郭添也就不問了。他初嘗□□,也不過囫圇吞棗,還想再來一回,但總覺得只怕自己將她折騰的夠嗆,於是想緩一緩,便躺在床上,靜待這小尼僧去,解溺。少女的背影叫細麻衣襯的曼妙,襯著那光禿禿的腦袋居然也不甚突兀,頭上頂塊帕子,頗有幾分俏皮的可愛。走了幾步,小尼僧發現自己頭頂有塊帕子,還包成個帽子形樣,回過頭來,一臉羞澀而又訕訕的笑,摁緊腦袋揉了揉,繞過屏風去了。她大約覺得,他是嫌她這光腦袋太醜。郭添伸了伸長腿,閉上了眼睛,心說其實非但不醜,還有些格外的可愛呢。杜呦呦此時正處在藥性過去之後的沮喪與羞恥感中,看了一眼酒壺,想起來自己是怎麼抱著酒壺吃酒了,再看一眼桌子上那半盤冷兔,又想起自己方才抱著那半盤冷兔吃時的情景,畢竟佛門多年,也不知菩薩要如何怪罪自己。不曾還俗,還披著僧衣,不過幾個時辰之間,酒肉色腥,她居然沾了個遍。繞過屏風,外面癱躺著個身高八尺的男子,遠遠一股狐臭氣,想必這就是原本的恩客楊丹雍,叫郭添給放翻的。杜呦呦提著裙子直接從這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