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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這成什麼體統？&rdo;文貞應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把李承籌給拉回去了。就在這時，原本站在帶刀侍衛身後的李昱霖也走了過去，站到了周後身側。他原本心裡是很忐忑的，怕郭嘉明面上向著皇帝，只以皇帝為忠，私底下卻是想挑出當年舊事，徹查李燕貞的身世。但一看皇帝想要把李曇年賞給郭嘉作妾時，他那得意忘形的狂樣，便知道他也不過個鼠目寸光之人了。至於李曇年。他輕輕搖了搖頭，心說，人還得是自救，這小婦人不肯自救，只怕將來還得本世子去救她。人證和物證很快就到了。人證，是當年明月公主在宋州時用過的一個丫頭，如今已是滿頭銀髮，變成個老婆子了。而所謂的物證，則是當初太醫署在李燕貞初生時，所抄的起居注。這老婆子一直住在棲鳳宮中，皇后的身邊侍弄花草，而那本起居注上，則明明白白寫著，皇三子，額大鼻挺，天庭飽滿，周身無缺憾，右足底有痣，是平步青雲的貴相。皇帝此時還歪在龍榻上。他有個養烏龜的習慣，像這種不甚莊重的場合，便會命太監提著自己所養的那隻叫壽山的烏龜。此時殿中人人都是默默的等著，心懷忐忑，唯獨老皇帝，逗著大太監馬平遞過來的烏龜，從玉碟裡挑起生肉來，指甲大的鮮紅的生肉，一塊扔進籠子裡，那烏龜隨即一口吞之。婆子顫顫兢兢跪了下來，磕罷了頭，便一言不發的跪著。&ldo;老婢，快說，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rdo;皇帝怒聲說道。那婆子抬起頭來，掃了眼夏晚，忽而就捂住了嘴，猶還跪在地上，雙手不停的，往她身邊爬著。&ldo;公主，您是不是因為奴婢在皇上面前說了真話，生氣啦？&rdo;這婆子悄聲問道。夏晚穿的是件青蓮色的素色棉服，肌膚瑩白，色如美玉，於這深沉黯啞的大殿中，面容仿似仙姝一般。她冷冷道：&ldo;嬤嬤認錯了，我非是你的公主，而是明月公主的孫女。&rdo;因倆人皆離眾遠，是以別人並未聽清楚倆人在說些什麼。這婆子哽噎了兩句，又道：&ldo;公主勿要怪奴婢，奴婢不是不想忠誠於您，只是不得不說實話？今兒當堂呈言一番，奴婢這條命只怕也就到頭了，等見了您，您想怎樣責罰奴婢都成。&rdo;夏晚倒叫這婆子給嚇了一跳。須知，正是因為郭嘉信誓耽耽的說，自己可證明李燕貞確實是皇帝的兒子，所以她才如此強硬，聽這婆子的口氣，一口篤定李燕貞非是皇帝所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婆子依舊跪在地上，忽而就仰起脖子，聲嘶力竭道：&ldo;皇上，奴婢還是那句話，您的孩子已經死了，而晉王殿下，確實是前朝皇子趙靖的兒子。欲要謀朝篡立，是公主對不起您，對不起咱們的大魏江山。&rdo;這一句說出來，整座大殿頓時譁然。就連帶刀侍衛們都齊齊側過頭來，大太監馬平更是一失手，給皇帝裝烏龜那筐子直接就砸到了地上，皇帝那寶貝烏龜，也給摔了個不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