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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夜裡,我親自運進普寧寺的,就在大雄寶殿下面的地宮裡。但你確定王爺的棺木不是自己訂?便王妃的,也得她自己看過,願意了才行,他們都還年青,你早早兒替他們備棺木,怕要惹他們不高興。&rdo;夏晚笑道:&ldo;所以我不要你告訴任何人。&rdo;吃了一口茶,檳榔和著參草,酸酸甜甜的,帶著股子藥味兒。夏晚又拈了一枚棗子:&ldo;今兒夜裡你過府來一趟,咱們一起去看看棺木,如何?&rdo;梁清道:&ldo;好。&rdo;他坐在羅漢榻對面一張圈椅上,陽光照上胡茬,三十而立的人了,笑起來都有淡淡的魚尾紋了:&ldo;年姐兒,那棺木,不會是你替自己和郭六畜備的吧。&rdo;夏晚一笑:&ldo;怎會?&rdo;梁清指著她的鼻子笑了起來:&ldo;我覺得是。郭六畜步步都是險招,你怕他萬一那一天不慎會死,所以才替他備的棺材,對不對?&rdo;對面的小婦人白衣烏鬢,臉素的像一輪玉盤,兩隻眸子格外明亮,隨著梁清一言,眼圈上隨即蒙上一圈潮紅來,一笑,算是預設了。&ldo;既郎有情妾有意,你就嫁了他又如何,以我來說,夫妻之間,天大的困難都該彼此相伴著挺過去。&rdo;梁清誠心實意說道。夏晚埋頭,拈著棗子的手在微微發顫:&ldo;我不止有他,我還有孩子。如今於我,於他來說,皆是孩子更重要,我們總得要有一個安穩的活著,才能照顧孩子。他若能一直活下去,娶妻生子,平平安安一生。那兩具棺木只葬我,另一具陪我下葬既可。他若死了,一人一具,我死了就去陪著他。但活著,我們是無法在一起的。&rdo;在洛河鎮的那個雪夜,夏晚回去之後,在李燕貞的床前守著。兩目呆呆望著虛空,就那樣坐了一夜。她沒有文貞那樣如炬的慧眼,所以無法辯別她說的話是真是假,當然也就不知道郭嘉是否真的跟文貞有過肌膚之親。不過關於小甜瓜那一點,夏晚覺得文貞是在撒謊,因為沒有孩子的人不懂父母的心。父母對於孩子,沒有一種志在必得的強求,要的只是孩子安全,健康的長大,甜瓜在晉王府更安全,郭嘉就不會把他要回去。但那些於夏晚來說並不重要。李昱霖恨透了郭嘉,若非他一直沒有替他拿到孔方的兵權,是不會再容留他的。而李極也當郭嘉是自己砧板上一條任殺任刮的魚而已。她是個婦人,便真是公主,也不過是皇帝為了收孔府的兵權,備的一步棋而已。她沒有迴天救他的能力,還得照顧孩子,就只能默默替他準備一幅棺板,好在他死後收斂他,並在百年後和他同葬。&ldo;年姐兒,那年在河口,我說了那樣的話,害你跳河,你就不恨我?&rdo;梁清忽而問道。夏晚旋即一笑:&ldo;我是自願跳河的,又為何恨你?&rdo;倆人正說著,只聽門外忽而一陣腳步聲,旋即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分外醇和,聽著格外的悅耳:&ldo;郭六畜真的來了?&rdo;&ldo;是。&rdo;&ldo;走狗。這大魏江山,一半是我孔家軍的屍骨墊成,他想收咱們的兵權,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rdo;梁清和夏晚兩個不速這客皆是嚇了一跳,夏晚先就站了起來。&ldo;這是孔家二爺孔成竹,他回來了,咱們怎麼辦?&rdo;孔方一門三代皆武夫,唯獨小兒子孔成竹文武兼修,在有他之後,孔方的軍中就沒有隨軍參謀了,關東大小戰役的排兵排程,皆由孔成竹一手掌控。所以,在前些年邊關年年有戰時,長安有句話,叫北六畜,南孔二。便是說他二人,於這大魏,是齊頭並肩,不分伯仲的兩位謀士。夏晚還頗好奇孔二這個人物,結果轉眼,就叫梁清給拉到書架後頭了。外頭爐子還燃著,點心也擺在桌上,兩個不速之客卻是藏在了書架後面。隔著書架子,可以看到孔成竹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箇中年男人,下頜青須,褚衣飄飄,那是孔心竹的大哥孔修竹,夏晚原本來探疾時曾經見過。長安曾有傳言,說孔成竹二十五而不婚,是因為立志此生非公主不娶。夏晚只當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必是個呆的。等真正看到人才知道,他身高八尺,眉端目正,儒雅中帶著端方,又隱隱有幾分武將的銳氣,實在是個普天下不可多得的偉岸男子。梁清雖說沒有正頭夫人,偏房多的是,而且他的性子,只要認準了某人,誓死追隨的忠心。夏晚是他的表妹,又是郭嘉的妻室,當然不敢造次,同擠在書架後面,離她離的遠遠兒的。外面倆人似乎也沒在意茶與點心,畢竟沒怎麼動過,還以為是家裡人端進來的,孔修竹直接捧起茶杯就吃了起來,孔成竹捧了起來,正欲要飲,赫然見蜜釉色的茶盞緣邊,是一圈口脂印子。&ldo;我聽宮裡探子們的口音,徜若父親再不回來,皇上便準備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