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私的小心思,就是不想她和他在一起的這一時一刻,叫郭蓮奪去分毫。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毒發,會死,想趁著毒發之前及早幫郭嘉把毒解了,就悄悄離開,連吳氏已死的話都沒有勇氣說出來。黑暗中她尋摸過去,握過他虎口處粗繭淡淡的手,輕輕搖了搖。如高山仰止的父親死了,任何語言的安慰,於他來說都是那麼蒼白。一指一指的扣著,她於黑暗中輕撓了撓他的掌心。郭嘉隨即混身一僵,但他並不敢動,就那麼直挺挺的躺著。前幾回果真弄疼了她,他是打定主意,此生做和尚了。默了片刻,夏晚忽而偎了過來,蜷入他懷中,鼻子就埋在他肩頭處:&ldo;呆子。&rdo;郭嘉握過夏晚的手,將她往自己懷中揉了揉,語調沙啞:&ldo;只要你覺得痛,我此生都不碰你。&rdo;夏晚於他懷中輕顫的笑著:&ldo;酸甜苦辣,痛也是人生滋味,你……&rdo;外面忽而一陣敲門聲,接著便是短暫的交涉,再接著,有人進來了,聽這人的聲音,似乎是來找他的。郭嘉立刻就坐了起來:&ldo;誰?&rdo;外面的梁清一進門便看到了掛月光下掛在梨樹上的衣服,哦,還有件肚兜兒,那衣服顯然是夏晚白日裡穿在兵服下面的,他語氣自然不好:&ldo;就找你,郭嘉。&rdo;夏晚聽出來了,這是那個買過自己瓜的將軍。她連肚兜兒都洗了,混身自然沒有寸縷,摸黑把件衣服匡到身上,外面計程車兵已經來砸門了。梁清也是仗著自己力氣大,一把就搡到了門上:&ldo;太陽落山這才多久,郭六畜就上炕睡大覺了,果然北地瓜農的臭習慣,天黑就上炕。&rdo;一口一個郭六畜,半開著玩笑,一把推過來,窄屋子,炕離著門並沒多遠,眼看就要叫他推開。郭嘉一把頂上,頓時又將門搡了回去,低聲問夏晚:&ldo;穿好了不曾?&rdo;夏晚輕輕嗯了一聲,疾速套好褲子,已經溜下了炕。拉開門,梁清就站在門外。火把湊了上來,不過一對少男少女,皆是青布衣褂,闊腿褲子。夏晚才沐浴過,長髮垂於兩側,素臉素衣,比之白日裡那件褐色的兵服,又有些格外的誘惑。也是奇了,人靠衣妝來飾,梁清瞧婦人,向來喜歡看她們的穿衣配飾,他喜歡淡沉雅緻的色調,討厭浮華豔麗的顏色,總覺得,婦人的品性全都穿在身上,喜歡淡色的,性子必定雅然,喜豔色的,也就必然浮華。夏晚是唯一一個不靠衣著,單靠面容就對奪人眼目的女子,當然,最好玩的大約是她的性子,搖著兩面旗子,逗笑一院將軍的牆頭草。更重要的是,她是和他最瞧不起的郭嘉躺在一張炕上。就好比野獸爭奪一個□□權,奪不到的自然惱羞成怒,梁清轟隆一聲,往地上扔了個什麼東西,道:&ldo;戰神,咱們的大戰神,提上你的斧子,咱們王爺有請,請您前去商議,下一仗該怎麼打。&rdo;那是郭嘉的斧子,單柄重四百斤,他向來可以拎兩柄。梁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拎來,扔在郭嘉面前,想要郭嘉當著他的面拎起來,他才信郭嘉素有神力。但此時的郭嘉除了吃奶的勁兒,和床上搬弄媳婦的勁兒,一袋瓜都扛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