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來,陳賢旺抱拳就走了上來:&ldo;夫人,您家郭添已經叫他父親抱走了,是去了齊爺哪兒,他請您往那兒趕。&rdo;夏晚想下馬,郭嘉伸手,於馬上箍住了她的腰,問道:&ldo;齊爺在什麼地方,我帶你去。&rdo;&ldo;究竟怎麼回事?&rdo;夏晚叫郭嘉肘著腰無法溜下去,遂於馬上問陳賢旺:&ldo;甜瓜是犯了痼疾,還是出了別的事?&rdo;看山正和監院躲閃的眼神,她覺得甜瓜應當不僅僅是犯了舊疾。陳賢旺看了一眼吳傳智,倆人皆是一臉的為難,愣了半晌,皆在搖頭。吳傳智道:&ldo;不知有無痼疾在裡頭,但孩子確實受了外傷。&rdo;既是外傷,就不是痼疾。但甜瓜的頭才磕傷過,徜若再多受一重傷,確實險之又險,難道郭興會說孩子不行了。郭嘉隨即調轉馬頭,策馬又跑了起來。進了六道巷,再往右側一拐,便是齊爺的家。這齊爺是從小到大,一直替夏晚和甜瓜兩個診病的老郎中,下了馬,倆人疾疾進了齊爺的家。齊爺不在,甜瓜亦不在,郭興和郭旺兩個也不在。診室內間床頭的竹簍子裡扔了一團又一團的棉布,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整間診室裡,唯有一個小學徒阿恆正在清洗醫用器具。阿恆道:&ldo;郎中叫阿曇姐不必憂心,傷口雖深,卻不險。他和您家二爺倆個在隔壁那間敞亮的屋子裡替甜瓜縫針,一會兒就會出來的。&rdo;夏晚若著急起來,就會語聲嘶啞,她道:&ldo;我是甜瓜的娘,我得進去看看。&rdo;就隔著一道門,夏晚想往裡突,阿恆就有些生氣了:&ldo;阿曇姐,您又不是郎中,進去了非但於事無補,怕還會惹得孩子情緒激動,橫豎不過片刻,他很快就出來了,您這又是何必?&rdo;既這樣,就只能等了。夏晚頹然坐到了床沿上,忽而抬頭,便見郭嘉就站在自己面前。他連頭上那網兜都摘了,丟在桌案上。微抽的唇角,泛著蒼白的,冷玉般的臉色,眉眼依稀還是水鄉鎮時的樣子。在身後齊牆高的藥廂上搜尋了許久,他捧了一把玉桂出來,雙手捧至夏晚面前,低聲道:&ldo;深嗅一氣。&rdo;夏晚於是深嗅了一氣。玉桂鎮定安神,他是怕她太激動要暈過去,所以才給她嗅這個。&ldo;大伯此時不是該逃了?&rdo;夏晚道:&ldo;雖我不知您在朝有多風光,太子畢竟是太子,您七年蟄伏,當眾揭穿太子的醜惡,只為給大嫂復仇,弒儲君之罪,怕是要掉腦袋的吧。&rdo;隨著她這句話,郭嘉忽而唇角一抽。秀眉略彎,還帶著些羞澀與矜持,雙手捧著滿滿的玉桂,就在她的眼前。那玉桂持續散發著淡而馨寧的香氣,叫她因為孩子受傷,本欲突灼而出的心,就不那麼急了。再轉過頭來,這才是相逢以來,他頭一回正視她的眼睛。或者說,肯定阿曇這個婦人的存在。&ldo;士為知已者死,知遇之恩,當以命報,為男人,在這天地間,生死不過小事,只是得生的有價值,死亦要死的有價值。&rdo;郭嘉道:&ldo;你是甜瓜的母親,雖非我族,難得識字,還開著書齋,可見非是一般的俗家婦人。我在這世上沒有子嗣,也沒什麼機會能和甜瓜多親近親近,徜若有一日我死了,長安普寧寺中有許多書冊,你只需跟方丈說,是郭六畜的後人,他會全都贈予甜瓜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