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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貞一直沒有動過,就站在原地,兩手虛張著,梁清在他身旁。&ldo;總得把郭侍郎勸下來。&rdo;梁清道:&ldo;王爺,他這是在找死。&rdo;李燕貞搖頭:&ldo;不必管,讓他殺。待他殺了太子之後,會束手就擒的。螳螂捕蟬,他這是把漁翁的機會讓給了本王,本王不承恩,他就白死了。&rdo;太子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象徵,象徵著權力的頂鋒,所以堅如金玉。而郭嘉是一柄精鋼鑄成的鋒刃,他非是想殺人,要真的僅僅只是殺太子就能復仇,多簡單的事情,這七年之中,只要他肯用心,會有很多種方式殺掉他。他是精鋼,義無反顧的撞向金玉鑄成的山鋒,山崩玉碎,精鋼亦折,他是拿自己的一條命給李燕貞鋪路,給李燕貞爭取最終能夠問鼎皇位的一點縹緲之機。李曇年,優曇婆羅花盛開的那一年降生的孩子。李燕貞忽而深吸了口氣,抑著要往下滾的眼淚:她確實是他的小福星,便身死七年之後,依舊能夠幫到他,可惜他並非一個好父親,整整十二年,他在關西大營的時候,她就在水鄉鎮,相距不過七里路程,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卻始終沒有找到她。屋子裡到處是女子們的尖叫聲,人擠著人,夯著人,夏晚壓極就擠不到李燕貞身邊,而郭嘉的腰刀,眼看就要捅進李承籌的胸膛了。他要真的殺了太子,他這一生就完了,天下之大,容不得他,只有死路一條。但變故往往在不經意間。就在這時,夏晚當鋪裡那個小阿陶不知何時從行府外擠了進來。她才是真正的夷族姑娘,雖說瞧著個子小小的,但嗓門外格外的大,就在堂外高聲的喊:&ldo;東家,東家,您在不在裡頭?&rdo;正是神仙打架的時候,這種事兒,只要不是當事人,自然是能避就避,再不濟有好熱鬧的,躲起來看個熱鬧也就完了,所以行府中的下人們早就亂了,居然叫阿陶就給大剌剌的闖了進來。&ldo;東家,東家,您快些兒出來吧,咱們甜瓜出事兒了。&rdo;夏晚每日裡第一重憂心,就是怕甜瓜犯病,自打他上學堂之後,再一重的憂心就是怕他在學堂裡犯病,既阿陶聲音這樣大,顯然甜瓜這一回病的不輕。一邊郭嘉七年籌謀,在殺太子,準備一命換一命,一邊甜瓜犯了病,倆父子,她究竟該先去看誰?夏晚略一猶疑,毅然決然的轉身,穿過層層擁擠的兵衛,因恰好她這一側站的全是金吾衛,梁清一路放行,居然叫她給擠了出來。阿陶可不知道這些人夯擠於一處是在作甚,她道:&ldo;東家,是咱家二爺捎的信兒,說叫您快去看看,咱們甜瓜怕是……怕是……&rdo;郭興就在書院外守著的,既是他捎的信兒,怕就真的是大事兒。&ldo;怕是怎麼了,快說。&rdo;&ldo;怕是不行了。&rdo;阿陶道。她怕夏晚承受不住,要暈過去,所以這話不敢說出來。既說出來了,便來扶夏晚,防著她要突然暈過去。但阿陶不知道的是,整整六年,一回又一回,夏晚一顆心早已千錘百煉。她穩穩的站著,深深吸了一口氣,拉起阿陶的手,轉身就往外跑。顧小不顧大,郭嘉於她來說,七年前就不相干了,此時,兒子更重要。出行府,一路居然也暢通無阻。夏晚邊跑邊往四周看著,見王府外拴了許多的馬,有些有主,有些並無主,徑直奔到一匹無助的馬前,解了韁繩就準備往上攀。她爬了兩番爬不上去,喊道:&ldo;阿陶,阿陶,你扶我一把。&rdo;語音未落,夏晚只覺得腰身一空,回頭一看,卻是方才還在行府大堂之眾,拿腰刀逼著太子的郭嘉,他居然也跑出來了。郭嘉隨即也翻身上了馬,緶子揚起,馬蹄騰空,撞向尖叫著的人群,夏晚只覺得風破面而來,馬馱著兩個人,已經飛速的跑起來了。&ldo;孩子既有很嚴重的病,你們夫妻就該提早為他診治,怎麼不替他診病治病,還送他去上學?&rdo;郭嘉吼道。夏晚並不說話。只要甜瓜有事,就都是她的錯,這無可推卸。馬上只套著一個鞍子,鞍子還是弓腰狀,倆人同趁,格外的擠,而且隨著馬四蹄的騰空也落下,她整個人被抖起,又落下,生怕要被顛下去,只能緊緊拽著郭嘉的胳膊。她已經有七年沒有跟人格外緊密的接觸過了,於這種緊貼格外的厭惡,脖子努力往外揚著,以求不要聞到郭嘉鼻息間噴灑的灼氣。&ldo;他究竟病了有多久?是什麼病?怎會用到麝香那種東西?你們難道不知道麝香是不能給孩子用的。&rdo;郭嘉也格外的扭著脖子,儘量的,想要離這夷族弟媳婦遠一點。夏晚始終一聲不吭,等到了書院大門上,也不必郭嘉來扶或者來拉,就準備要從高高的馬上跳下去。山正陳賢旺和監院吳傳智兩個就在拴馬樁處等著,見夏晚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