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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義就坐在季白的大腿上,磕完頭出來,你問我,娘,我爹呢,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季明德笑道:“我都忘了。”“可娘忘不了哇。娘那時候狠心,看你伯孃追出來,一門心思怕她搶孩子,抱起你就走。你兩隻眼兒巴巴,只望著季白。那時候的季白待明義也是好,架在脖子上讓他放炮,炮燃了頭髮,也只笑笑,不打的。那樣疼愛的縱著,誰知道你們不是他的種兒?”季明德道:“那時候兒子也是總盼望著有個爹的,小時候的可笑心思,走在大街上瞧個男子面容和藹些,我都會想,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我爹。”所以他到成紀之後,才會認方昇平做乾爹。於一個少年來說,父親是他的高山仰止,亦是他學著要做一個男人時,對照的那個影子。楊氏紅了眼圈,輕手在兒子肩上撣著:“如今好了,王爺是你爹,小時候那些委屈,就全都忘了吧。”季明德苦笑,語中淡淡一股酸澀:“娘,於孩子來說,爹就該是在孃胎裡的時候,躺在身邊跟娘說話兒,童年時騎在肩上,替孩子拿著香,放炮竹的。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爹了。”所以,遺憾留在童年,童年眼饞爹的那個孩子,永遠都無法補償。楊氏悲從中來,合著炮竹聲呦哭了起來。季明德拍著她的肩,利眸一轉,卻是看著外面。半開的門外,寶如披著她那水紅面的被子,裹的蠶蛹一般,就那麼怔怔的站著。她傻傻乎乎,聽見季明德在談爹,一時好奇就跑了過來,想聽聽他怎麼說。聽他講起小時候,心中頓時酸楚,手撫上肚子,心說可不是呢,孩子在孃胎裡,也是要聽爹說話的,更何況季明德總有一堆的故事講給孩子聽。轉身回到臥室,躺在暖暖和和的床上,寶如翻來覆去,忽而一把拉開床屏,床屏最後一幅上面,一家三口坐在涼簟上,夫妻同逗一個孩子,孩子笑的那樣歡實。隔著床屏,季明德一身白單,忽而屈膝,笑溫溫望著寶如。這是她的丈夫,在外人面前是惡鬼,可在她面前,幾乎從來不曾發脾氣的,高束的馬尾輕垂,兩道微秀致的眉,酒窩深深,一身的書生氣。寶如心中萬般的難,啪一聲和上床屏,拍著床沿道:“坐上來,咱們說會話兒。”季明德於是坐到了床沿上。略厚重的紫檀木,紅燭搖曳,他取了把剪刀,輕輕剪著燭花,低眉善目,溫溫的聽著。寶如道:“關於同羅綺的事兒,咱們就此揭過。這事兒是餘飛和尹玉釗告訴我的,牽扯到朝堂鬥爭,他有他的野心,你也有你的野心,你們一個是我的哥哥,一個是我的丈夫,我差點著了哥哥的道兒,從此會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