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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意相求若季明德也是君子,就該答應的。可季明德自認黑心黑肺,無恥之極是以一笑,語氣愈發寒滲:“你可以抓寶如,也可以抓我土匪和你們官府可不一樣。方昇平會把土旦肢解成幾十塊送還土蕃,兩國立刻就會起戰爭到那時我們秦州土匪或者能有越關山而東進入駐長安的那一天呢?”終是更無恥的那個才能掌握主動權。李少源盯著季明德看了許久,雖恨不能此刻就捅了他但終究忌憚兩國大局有變,咬牙道:“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土旦並將他送回邏些。到那時,咱們之間的帳,再慢慢算。”說著,他又遞給季明德一隻瓷盒。這種瓷盒,大多是婦人用來裝胭脂,季明德以為到如今李少源還要拿盒胭佛哄寶如,正準備像教訓李少瑜一樣給這廝長個教訓。李少源腔調壓的沉沉,低聲道:“她幼時吃多了糖,本就牙口不好,如今再整日與糖打交道,蟲牙必定要疼,這是她自幼常用的牙藥,若她半夜疼起來,往牙縫裡塞一粒就得,至少管用一日。”“無論如何,往後叫她少吃糖。”季明德已經推門進院子了,李少源又補了一句。他下午就聽見她在院子裡叫牙疼,呼那兩個流氓一樣的小子四處給她找花椒粒兒,牙疼無藥醫時,花椒可以以麻止痛。李少源在外忍無可忍,差靈光跑了趟寶芝堂,替寶如配了味原來常給她吃的牙疼藥回來。炎光在後面問道:“爺,咱們可以回府了嗎?”混身又臭又癢,炎光正想回去洗個澡呢。李少源搖頭,抬頭望了眼無聲盛開,清香淡淡的櫻桃樹,道:“長安處處櫻桃樹,櫻花開滿城,可不知為何,一路走來,從未見有一株花樹,有這株的溫柔。”斑駁月光灑落在他臉上,兩隻眸子分外明亮。炎光覺得自家世子爺當是哭了,誠心勸道:“寶如姑娘一再說,她嫁的好著呢,她也很愛季大爺,少爺您再這般,不是白白給自己找煩惱麼?”李少源亦是苦笑:“也罷,只怕王爺在宮裡等的心急了,咱們即刻回宮吧。”一邊是千里路上讓他站起來的不世之恩,一邊是綁著土旦不肯放,肆意妄為的狂放行徑。李少源翻身上馬,躍過一重重坊禁,究竟不知道該拿季明德怎麼辦。回到家,寶如早都睡了,側縮在壁角,季明德伸手抹了一把,枕巾上泛著股子溼意,應當是他走之後,一直在哭的。方才在正房見她夢裡抽噎,一點私心,還以為她是舊情難忘,在哭李少源,此時才恍然大悟,她大約是夢裡牙疼的緊了,才會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