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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他不得不離開帶她回榮親王府,連理由都未曾說過她也無怨尤就這麼默默的跟來了。季明德破天荒頭一回,極耐心的跟寶如解釋這件事:“當初我拿土旦要挾王爺,當然也扼制了赤東贊普想要從西南方入侵我大魏的雄兵。但赤炎所率的兵馬,早已集結於懷良,宕昌等地,戰爭就像膿瘡,一味捂著不挑開,它只會愈來愈嚴重。如今土旦已死,大戰也迫在眉睫,所以我過些日子必須回趟秦州,打贏這場戰爭。”寶如默了片刻,道:“那悠悠怎麼辦?若開戰,她那個公主想必在邏些會過的很艱難吧。”燈光下季明德兩眉意仍是苦澀的笑:“從離開長安,和親的那一天,她在長安皇室的心目中,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寶如輕輕嘆了一聲,說不上是失望還是無奈。她也曾被長安皇室納入權勢範圍,最後無情遺棄,追殺,若非季明德,早不知命喪何處。“我千般都不怕,只怕閻王好對付而小鬼難纏,白太后和尹繼業的手或者伸不進王府,但王府裡的那些婦人們要施套子絆你,給你氣受,怎麼辦?”季明德是真的憂心忡忡。婦人之間一丁點雞毛蒜皮的矛盾,傷神又費腦,但他總不能真的為此就擰斷所有人的脖子,可她受了氣,他心裡終歸是不舒服的。寶如蜷在他胸前,聲雖柔,卻也堅毅無比:“江山興亡,匹無有責,方才在外書房見到少瑜,他說,男人們生來就該是保護我們的女人和孩子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怎能當得一個男人?兩廊下的大臣皆在恥笑他,可我很佩服他,我覺得他是個男人,至少有擔當。”季明德道:“恰是,江山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秦州是我故鄉,自秦州起,至劍南道,兩座都護府,得將它拿下來呢。”他覬覦兩坐都護府的兵權久矣,不知不覺就露出了狼尾巴,好在寶如夠傻,並不懷疑他的用心。季明德手臂忽而一緊,分明是飯罷涮口時的青鹽氣息,寶如卻懷疑他身上有股子韭菜味兒,再兼那碗豬血,實在無法應承他的求歡,又不好推拒,忽而一捂肚子道:“明德,我肚子痛。”說罷,她提心吊膽,眼巴巴的望著季明德,要看季明德如何對付。反正今夜她是寧死,也不肯要他的。忽而窗外野狐的聲音:“大哥,稻生回來了。”季明德隨即翻坐起來,披衣下床,出去了。寶如長噓一口氣,癱躺在床上。雖還未分別,已經開始擔心即將被戰火洗禮的秦州城,和楊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