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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晴已經搓著手湊上來了,笑的甜咪咪的:“寶如姐姐懷嶼法師如今就在藏經閣,可他不肯見我。這你可一定得幫我。”寶如不好拒絕回頭看苦豆兒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而阮晴與她自幼又格外的交好,遂帶著阮晴一徑往藏書閣而去。藏經樓是草堂寺最高的建築,帶閣樓有五層高。至樓下,寶如見阮晴忽而提裙一跳,苦豆兒不慎一踩,竟是濺了一腳的泥水。原來一塊磚鬆了,下面積著水,阮晴跳過去,自然濺不著,苦豆兒不知究裡,當然就濺了一腳。她止步,笑道:“阮妹妹昨兒必定也來過這寺裡,是不是?”阮晴回頭,臉上掛著絲不自然的笑:“姐姐怎麼知道的?”怎麼知道的?長安連著半個月,就前天夜裡下過雨。磚叫人踩鬆了,下面有沒有水,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唯有走過的人,知道那塊磚下積著汙水,才會格外在意,跳過去。若昨天不來一回,怎知一條路上,就那塊磚是被踩松的,下面積著水?阮晴亦笑:“太妃娘娘給寺裡捐了尊鎏金佛像,此事恰由我父親督辦,昨兒我也就跟著來了。”聽起來合情合理,但阮晴這解釋卻加深了寶如的猜疑。她整日替老太妃撥算盤記帳,知道那尊佛像,早在端午節的時候就進藏經閣了。若果真懷嶼在此,以他清冷古板的性子,阮晴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進得了藏經樓?寶如站在原地笑著,忽而轉身,對苦豆兒說道:“快跑!”她提起裙子,轉身便往西側角門上跑,苦豆兒亦是緊隨其後。阮晴自幼與寶如熟識,從未見她這般魯莽行事。目瞪口呆了半晌,才明白寶如這是逃了,轉身進藏經閣,不一會兒,自藏經閣中湧出一群人來,照著西側角門就追。寶如至角門上,那一側也有人湧了進來。她於這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眼看前後皆是人,拐角卻是上了旗樓的樓梯。尹玉良腆著肚子邊追邊喊,指著寶如道:“賤婢,李代瑁縱著你,爺可不會給你慣毛病,這旗樓就是你的喪魂地,劉媚媚當日是怎麼死的,爺今兒也得讓你怎麼死。”他帶的是齊國府的家丁們,烏鴉一般瞬間包圍了整座旗樓,見阮晴還在那兒愣著,回頭道:“機會來了,快去,將滿長安城的貴婦們都叫來,你姐夫就是這麼個名聲,姐夫都不怕,你還怕?”阮晴兩腿顫著,忽而仰頭,對著寶如叫道:“寶如姐姐,對不起,我姐夫就這樣的人,他拿我二姐姐逼我,我也沒辦法。”她二姐姐阮芷,是尹玉良的填房夫人,據說自來天天叫尹玉良拖起來就揍的。尹玉良見阮晴還不肯走,搡了一把道:“爺當日在榮親王府受的侮辱,比這更慘一萬倍,再不去,爺今兒回家就生生打死阮芷那個賤人!”阮晴哇的一聲哭,一步三回頭看著旗樓上目光冷冷的寶如,連連搖頭道:“對不起,對不起!”尹玉良剛想上樓,忽而自旗樓上的箭垛中一支冷箭射來,他愣了愣,再往前一步,噗的一聲,鐵矢穿腳掌而入,直接將他釘死在磚地上。尹玉良疼的殺豬一般嚎叫,揚手道:“都上去給爺看看,是誰在上面亂放箭,敢攔爺的人,不要命了他?”和尚們的頌經聲中,青天白日的廟宇之中,旗樓上每個箭垛之中同時伸出來兩柄青銅弩,黑洞洞的垛孔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見有人還敢上前一步,隨即一支冷矢直接穿膛,血濺五尺。“爺,怎麼辦?”一人問道。尹玉良站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鐵矢穿肉,血往外湧著,他忽而一聲嚎:“把這鐵矢給爺弄走,沒看見爺快要死了嗎?”生鐵矢,一個冒失家丁試著想要去撥,略一動,疼的尹玉良仰天一聲嚎。家丁們面面相覷,也不知該怎麼辦。一個膽子大些的一把將鐵矢撥了出來,血隨即噴湧,尹玉良軟倒在家丁們懷中,欲抱抱不到那隻胖腳,可十指連心,腳傷疼到他發毛倒豎,眼皮都泛著麻。他不停的尖嚎:“改日再殺趙寶如這個賤婢,先帶爺去看爺的腳!爺的腳要廢了,爺的腳!”家丁們抬頭,黑幽幽的箭垛,冷冰冰的鐵矢,只憑那些鐵矢便可判斷,上面至少不下五十人。他們也不敢久留,連抬帶拖,拉著尹玉良走了。旗樓上,目送尹玉良離開,尹玉釗轉頭,問寶如:“當日在上東閣的竹林裡揍他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寶如默了片刻,道:“是我大意了,方才見人多,就沒把我的兩個小子叫進來。”尹玉釗揮手,召了個叫人反剪著的中年婆子進來。這婆子迎門便跪,嚎道:“大人,萬事與老奴無關,是尹玉良逼老奴的。”尹玉釗指著這頭髮亂蓬蓬的婆子道:“你以為那兩個小子跟進來就能保得了你?便你那兩個小廝寸步不離,也沒有用。尹玉良或者不會在寺院內動手,但這婆子會在外面兜售麥芽糖,你極愛吃那東西的吧?以你的心性,回程自然會大家一起吃著麥芽糖,樂樂呵呵兒的。可你不知道,那些麥芽糖足以毒翻你和你身邊這幾個傻丫頭,傻小子,到時候,你仍逃不脫他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