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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孃不肯過壽,兒子的孝心卻不能不盡。李代瑁和顧氏吵了一架,不歡而散,破天荒頭撇開顧氏,早起便從宮裡傳了話出來,要寶如和李悠容兩個去趟草堂寺,看著操辦為老太妃並高宗皇帝祈福一事。明輝堂裡,顧氏身著一件領口繡柳葉的素白寢衣,兩隻美眸笑的彎彎,正在看一個小男孩吃飯。這孩子生的頗有幾分肖似李少源,吃著一碗銀絲面,吃一口,抬頭看看顧氏,亦是笑的眉眼彎彎。這是李代聖死了的王妃阮氏所生的兒子,如今還沒有大名,小名叫永兒,人稱永世子。如今由李代聖的側妃徐氏養著。徐氏亦是兩目柔光,盯著這孩子。綰桃進來了,貼面在顧氏耳邊悄語了幾句。顧氏對著徐氏一笑:“我家王爺是真生氣了,草堂寺的法會,居然讓趙寶如去操持,這是準備讓趙寶如夫妻揚名長安城了。”一年一度為高宗皇帝和老太妃祈福的法事,恰就在今天。主持法事,該是宗婦的事情,寶如一個庶子媳婦,按理是不該的。徐氏訕笑著應承:“水陸法會總共三日,按理說要從七日前就開始佈置,二嫂您想必早都操辦好了,王爺是男人不理庶務,才會今兒一大清早才想起來吩咐此事。果真二少奶奶去,也不過搏個好名聲而已,事還是您操辦的。”顧氏拿帕子揩著永世子的嘴角,卻是吩咐綰桃:“去,把悠容給我叫來,家裡還有客要見了,草堂寺她不必去了。”五月末已經很熱了,去寺裡,就不能穿的太隨便,寶如正在梳頭,見青蘅捧了幾件衣服過來,點了件牙白色的素面妝花小襖,卻又猶豫,畢竟她脖子上的淤青還未褪,怕露出脖子要叫人笑,不得不點了件衣衽直逼下頜的半長褙子。張氏帶著媛姐兒來做客,正在跟寶如說李遠芳的婚事。照她來說,秦州舉子今科至少能取十幾個,按理來說十幾個裡面至少有四五個是未婚的,給李遠芳挑選,怎麼都能挑出好的來不是。但無獨有偶。方衡亦是秦州舉子,不能免俗,叫一眾舉子簇擁著去了趟曲池坊。從此之後,李遠芳便有了任天下進士三千,我只取方衡一個的決心。幾番叫李純孝暗示,怎奈方衡雖生的俊秀,似乎有顆榆木腦袋,全然不解風情,任她幾番暗示,只將她當成個妹妹一樣。這不,李遠芳早知方衡與寶如關係不錯,又使著她來問寶如,看寶如能否出面,替自己撮合。張氏還帶著一份信,一隻李遠芳繡的小香囊,是要寶如轉交給方衡的。寶如不好接那香囊,也不好說自家小姑與方衡雖未訂親,但早已情投意和,拐著彎子勸張氏道:“秦州那麼多舉子,那個嫁不得呢,方衡人是不錯,但配咱們遠芳,會不會皮子太白了些?”張氏道:“恰是遠芳皮子黑,怕再嫁個黑的,生個更黑的孩子出來。她就喜歡方衡那一身白皮了。”寶如實在不知該如何拒絕,正猶豫著,李悠容抱著只貓跑了進來,迎門就嚷嚷:“嫂子,您瞧,方衡送了我一隻貓,跟你的相比,發何?”她懷中一隻純白色的波斯貓,比寶如的小西拉略大點兒。媛姐兒正在逗小西拉,聽見又有貓,忙的奔了過來。見嫂子這兒有客,她才住了嘴,乖乖坐到了寶如身側。張氏上下打量,傳說中的福安郡主,面如鴨蛋,白膩細滑,鬢如蟬翼,淑眉靜眼,一看便是個賢淑貞靜的大家閨秀,李遠芳與她相比,塵泥之別。她訕訕收起李遠芳所繡那村色十足的小香囊,笑道:“既寶如還要出門,嫂子就不多坐了,改日你回曲池坊,咱再細聊,如何?”寶如和李悠容倆姑嫂也急著要去草堂寺上香,遂不多送,亦是急匆匆出門。自東門出府,馬車與護衛,婆子丫頭,儀仗早已等候在外。才上了馬車,李悠容悄聲道:“他還幾番約我見面,我娘讓我端著些,暫且不要見,畢竟我是郡主,不能隨隨便便答應他成親的,否則太隨便了點,嫂子你說呢。”寶如誠言道:“若果真喜歡,又何必端著,他若約你,我倒覺得你該一見。”李悠容頗有幾分心動,恰馬車才起,忽而又停,秋瞳撩了簾子道:“二少奶奶,方少爺攔了馬車,說是有幾句話,要與咱們福安郡主說,可要停否?”寶如已是一笑:“瞧瞧,都追來了。”倆姑嫂撩起車簾,方衡一襲寶藍色紵絲直裰,白麵紅唇,青玉冠,就在車外站著。見簾子撩起,寶如圓圓的小臉兒笑的臥蠶彎彎,側在李悠容身後,便是一笑。隨即又斂了正色,一本正經道:“小生方衡,見過福安郡主。”李悠容捧起只雪綿綿的小貓來,柔聲道:“謝謝你贈的貓,聽說它的名字叫苦瓜,真是個好名字呢。”非但方衡,跟在後的小廝苦瓜也一同傻眼。簪子莫名飛到他家,家裡養的貓,啥時候也跑到她懷裡去了?一開始聽說母親在替自己促成與李悠容的婚事時,方衡還是頗高興的。皇家公主郡主多和親,難得有個嫁在本國。更何況李悠容性情婉然,柔順,家教又好,是個難得的佳婦。但是去了回曲池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