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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挾女人來做惡事,簡直卑鄙之極。“那就打折他兩條腿,也不能讓他死,讓他給我拖著兩條廢腿過殘生,若有事,老子替你頂著。”李代瑁吼道。目送尹玉釗離開,李代瑁忽而轉身,恰寶如熱的受不了,背靠城牆,正在仰著脖子吸涼氣。玉白的脖頸上,隱隱露出指腹大一點紅痕,像個吻痕,更像個掐痕。李代瑁閉了閉眼,指著苦豆兒道:“丫頭,解開你家少奶奶的衣衽。”真真怕什麼就來什麼,寶如厲眼制止了苦豆兒,一把捂上脖子道:“父親,因天太熱,媳婦昨夜貪吃了些涼食,今日便生了些紅斑,此時身體不大舒服,我也該回去了。”解釋,再提醒,他這樣做是不對的。“解開!”李代瑁厲聲道。苦豆兒不解,寶如亦緊攥著衣衽,相恃半天,李代瑁再度投來目光:“是尹玉良掐的?”他已經可以想象出,尹玉良逼迫於寶如,寶如奮力反抗,最後叫尹玉良掐著脖子無望掙扎的樣子。時時準備要提刀殺自己的孽障兒子在外剛剛打了勝仗,讓他看到一絲勝利的曙光,讓他覺得自己可以鬥得過先帝二十年伺養起來的尹繼業那隻猛虎。他承諾過,要替季明德照顧好妻子的,這時候若叫季明德知道寶如在長安受了險,以他那個性子,會不會仗都不打,直接提著砍刀趕回來?再不必寶如多言,李代瑁招了僚臣過來,道:“撥些人,護送二少奶奶回府,沿途警醒些,不得有任何閃失。”目送他消失在城牆側,苦豆兒道:“咱家王爺,這是把您脖子上的掐痕,當成尹大公子乾的了。”寶如目送公公離去,回頭與苦豆兒相視一笑:“管他了,尹玉良那廝,也該死了。” 祝壽今夜榮親王府有家宴就設在盛禧堂。胖胖的英親王妃李氏秦王側妃徐氏並小世子爺永兒皆在盛禧堂老太妃面前湊趣兒。皇帝雖不必親至各類賞賜也源源不斷自府外送進來。再兼總有擋不住的各權貴府第變著法子送東送西這一日到晚老太妃也未能消停。英親王妃多嘴早把寶如在草堂寺差點受侮的事情報給了老太妃。老太妃抬頭看了眼上東閣,雖說尹玉卿被挪到了感業寺,但終歸不是個事兒。萬一尹繼業在外聞聽到風聲轉眼之間就是起兵,天下大亂的事。她不由便有些心煩,因身邊皆是兒媳再無外人也是實心流露:“當初寶如欲嫁少源時,你二嫂擔心一項便是她姨娘是個招三惹四的怕寶如也是那般惹的少源天天為了她而在長安城中不得清閒如今看來……”徐氏懷裡還團著永世子猶猶豫猶豫道:“畢竟庶出,可憐見的也是沒人教養的過失。”李悠容恰就在外頭,撩了簾子道:“分明那尹玉良已經打死了一房妻室如今嫁他的阮二姐姐懷胎八月還叫他打的起不來床。這般的男人,恰似瘋狗,瘋狗咬了人,你們不幫著我二嫂說話也就罷了,怎能說這種風涼話?”恰這時候,寶如進來了。既她進來,諸人自然皆閉了嘴。李悠容拉著寶如,只待皇帝派來的內侍替皇帝給老太妃拜過壽,便一起給老太妃祝壽。倆人才跪到蒲團上,便見屋子裡婦人們的歡笑聲俱止,徐氏和李悠容幾個立刻站了起來。接著一陣腳步沉沉,說話的是李代瑁:“兒子帶著三弟四弟,也給母妃磕個頭,祝母妃康體延年,福壽長安。”寶如只得又站起來,先給李代聖和李代壽兩個行見禮,再退到一側。這三兄弟,李代瑁高而冷,李代壽是個圓咕嚕的胖子,李代聖慣常白衣清雅,三人齊齊跪拜,幾位王妃自然也跟著,一屋子的人齊齊向老太妃磕頭。禮罷,李代聖和李代壽二人還欲多說兩句,李代瑁厲眼過去,二人便退了。李代瑁轉身坐到了顧氏方才坐的那張椅子上,兩目沉沉巡過,胖胖的英王妃在默默吃葡萄,徐氏最小家子氣,站沒站相,縮在角落裡。他十年不同榻的妻子一如繼往的溫婉賢雅,正在逗孩子。女兒和兒媳婦站在一處,恰在不著痕跡的竊竊私語。寶如這回穿的淺衽衣服,錦面妝花小襖,衽開的極低,燈下看著脖頸光潔,頗有些啞沉沉,卻看不出掐痕來,也不知她是怎樣遮掉的。老太妃也瞧出來了,兒子在此,大家都不自在,笑呵呵道:“本說不過壽的,既媳婦們都來了,便一起吃頓飯,樂呵樂呵,你在這兒,大家皆不自在,我又如何能樂得?”李代瑁總算一笑,青須淡淡,目光柔柔:“既孩子們不自在,兒子與代壽幾個單吃桌酒,就不在此嚇唬孩子了。”初夏之宴,別出心裁,就設在庭院中的兩株高槐下,槐花清香淡淡,再有清風宜人,山上時有合歡花飄落,醉沉沉的夜晚,很是舒服。有個孩子便有很多歡樂,永世子又嘴巧,由徐氏教著,不停的給老太妃說著吉祥話兒,英王妃李氏羅羅嗦嗦,扯不完的閒話,說起自家悠悠,又是一通哭,顧氏小聲的勸著。寶如和李悠容兩個在桌子下悄悄劃小拳,賭吃茶,寶如反應總是慢半拍,不及李悠容腦子靈光,叫她哄著灌了一肚子的茶水,好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