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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向她揮著手,一臉孩子頭一回離開父母,又興奮又忐忑的樣子。自到長安,或者說成親以來,倆人還是頭一回一起出門呢。季明德牽過寶如的手,握在手中搖了搖,忽而一笑,露著一口白牙。他不說要去何處,寶如也不好問,倆人便這般在長安城的大街上漫步著。白日當空,秋才至,滿城綠柳濃枝,桂香陣陣,季明德寶藍色的袍子上金線補子煜煜發亮,寶如一身素白,發兒高高綰起,唯插著枚玉簪子。二品官員沒有當街走的,季明德這身官袍引來不少人側目,世人認衣不認人,更見他這身衣服,都要當面行禮的。寶如叫他牽著手,莫名心有些雀躍。但按例,妻與丈夫同出門,是不該這般手牽著手的,畢竟男尊女卑,她至少該離他有三尺之遠。行了不過數百米,季明德帶著寶如進的,是長安城最大的戲院牡丹坊。一座戲院可佔一坊,可見其之大。眼看中秋,按例正是戲院生意興隆的時候,從進大門起,寶如就沒見別的人客。過照壁,兩側是僕從們等待貴客聽戲時閒聊的大棚子,中間一座三洞開的大門,三層高樓平地而起,再往裡一進,才是平地而起的木質戲樓。戲樓高三層,三面開放,看客無論從那一方,都可以將戲樓上戲子們的演出。戲樓前的紅牌子上寫著歇業一天,可見今天是不開戲的。轉過大戲樓,後面幾處高樓,大白日的窗子俱都關緊,這其實是小戲樓,就是有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們想聽戲了,又不願坐在外面聽大場子,便請上幾個名角兒,燈打上,樂器班子備上,供幾個人清清靜靜聽回戲的小場子。進了小戲樓,季明德叫了兩個小夥計照應著寶如,道:“你先坐著,我叫人去準備準備。”寶如一把將他拉住:“你這是包了場子,要請人唱出戲給我聽?我不好聽戲的,嫌他們念唱作打,吵的腦仁疼。”王府才鬧過那麼一場,她至今腦子都是亂的,才不想聽什麼戲。季明德又回身,輕輕掰開寶如那隻手:“這戲不唱不念不打,清清淨淨,我去招呼一聲,你瞧著就好。”打小兒跟著祖父,父親和母親聽戲,臺子上常演的那幾曲,寶如都聽膩歪了,也不知道季明德要給自己點個什麼戲,懶歪歪在軟椅上坐著。八月半正是水果豐盛的時候,兩個小夥計擺了滿桌子的果品點心,又給寶如奉了杯茶來。寶如方才在英親王府吃多了杯乳,並不覺得渴,也不吃那茶,從桌子上挑來撿起,撿了只蘋果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