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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來了。他道:“恰是,二叔和國公爺,是不是該聽聽朕的二哥怎麼說?”皇帝的新寵,榮親王府的逆子,曾經縱步生生躍上城樓的季明德進了殿,寶藍色蟒袍上獅崽兇相畢現,一張臉卻笑的春風和沐,酒窩深深。他一目目巡過兩側劍撥弩張的文武大臣,待巡到武官一側時,除了尹繼業,身後那些武臣們避不過他看似溫和,眸底那豺狼般的寒意,皆低了頭。季明德緩緩道:“既汗王想要讓皇上閱兵,皇上閱兵便是,長安如此富庶,五萬人而已,咱們接待即可,王爺又何必氣急敗火?”李代瑁冒著跟小皇帝徹底鬧翻的危險也要力拒回紇兵入長安,就是怕尹繼業和薛育義聯合起來謀反,身為兒子,季明德都跟他唱起了反調。他氣的甩袖:“季明德,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尹繼業倒是哈哈大笑:“連親兒子都不跟王爺一條心,王爺這十年輔政大臣,做的實在叫人汗顏呢。”……吵到最後,因為季明德的倒戈,群臣議定,汗王薛育義的五萬鐵騎直入長安,駐紮於長安城外,於孟冬之節,接受皇帝與文武百官檢閱。尹繼業大獲全勝,洋洋得意而去,李代瑁氣到面色慘白,忍著胸頭老血,送走皇帝。轉身進了自己公房,親自關上兩扇重而厚實的大門,回頭便要給兒子一巴掌:“季明德,你知不知道若薛育義的五萬鐵騎下長安,會有多嚴重的後果?”若他和尹繼業裡應外合叛亂,江山瞬間就得姓尹。季明德早有準備,伸手擋過李代瑁的手:“尹繼業就是塊膿瘡,你不肯挑它,養它遍及全身,難道要叫一塊爛瘡害死自己?”李代瑁緩緩手回手,永遠直挺的背竟有些躬,聲音中也透著些希望和依賴:“你有辦法?”畢竟,他曾經只帶著兩個小土匪,就力挽一場宮變。季明德略垂眸,目光冷冷望著自己的親生父親,他鬢間隱隱有華髮,才不過四十歲而已,老的有些太早了。他道:“所有的膿瘡都該挑出來,把它曝曬到陽光之下,讓它無所循形,您老了,總是前怕狼後怕虎,自己把自己逼入絕境。真正要對付尹繼業那種窮兇極惡而又嗜血的豺狼,得用我的法子。”“什麼法子?”“土匪的法子。”季明德一笑,轉身拉門欲出,李代瑁又將他喚住,丟給他一封舍人院起草的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