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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如還想往前奔,叫苦豆兒一把按回椅子上。這秦州來的小丫頭,手腳麻利,果斷,一把拎上李悠容的脖子,在滿室婢子們的尖叫聲中,勺柄搗進李悠容的喉嚨,忽而膝頂她的胸口,再狠命一壓,連血帶湯,李悠容吐了個稀里嘩啦。一屋子的女人,跑的跑叫的叫,這時候寶如才醒悟過來,李悠容在來之前,就已經服毒了,她明知李代瑁今天要揭顧氏的皮,娘娘不親,爹爹不愛,一想自己將來要受人戳脊梁骨,是想著自己要先死。寶如吼道:“豆兒,快去帶她找御醫,催吐,她這是服毒了。”苦豆兒抱起李悠容便跑。老太妃跌坐在椅子裡,怔怔道:“這孩子,這孩子又是何苦呢?永兒是代聖的兒子,跟你娘又有什麼關係?”她正說著,顧氏一身素縞,叫兩個護衛給押進來了。李代瑁緊隨其後,再接著,簾子一掀,屋子裡居然湧進來七八個白鬍子蒼蒼,一身素衣的老儒們來。李代瑁指著寶如道:“這皆是咱們長安城有名的大儒們,昨夜闖進府,一夜宿在清輝堂外的竹林中,防著本王殺王妃,瞧瞧那位,八十了,昨兒才抬了房小妾,身子正的不能再正,搬椅子來,給他們賜坐。否則等他累死在這兒,那小妾豈不是要獨守空房?”說著,他自己轉身,也坐到了老太妃身旁。盛禧堂空曠寬廣的大殿裡,成十位老儒們分兩排而座,倒也不嫌擁擠,寶如和尹玉卿兩個都站到了老太妃身後。顧氏有這十位老儒撐腰,也不相信李代瑁直敢當著外人的面自揭家恥,再者,也是自信自己還有後手,不說收斂,反而指著李代瑁便罵了起來:“榮親王先是讓一個血脈都不能查證的庶子進門,庶子進門之後,一不曾叫我一聲母,二不曾跪過一杯茶,如今李代瑁自己扒灰不說,還想借庶子之手,剷出我這個礙事的主母,今日他要在此休我,諸位也不必為我請願,若能活著出去,將我的事蹟廣為傳唱,叫長安人都知道李代瑁的偽君子之面即可。”寶如眼皮一跳,也在找時機,要掐斷顧氏扯扒灰一事時該怎麼把話題插開。李純孝適時站了起來:“恰是,母不稱母,如此禮樂崩壞,怎麼得行?”李代瑁將從小院帶來的那柄銅鏡砸在地上,摔成瓣:“成親二十一年,我從不曾負過你。可你不但招方勳為入幕之賓,還跟本王的弟弟私通整整十年,睡出個孩子來,大剌剌養在本王的府中。顧真真,你有何顏面敢在此咆哮,說孩子不敬你?”自打秦王去後,這些日子顧氏整日以淚洗面,但從未擔心過她和秦王的事會揭出來,猛然聽李代瑁這樣說,厲聲道:“你這是栽贓,我何曾……”李代瑁冷笑個不止:“真情永駐,代聖傳情。你們偷情的宅子,離本王的王府不足五百米,讓這幾位大儒都看看這柄銅鏡,叫他們仔仔細細的看,一會兒再請他們去你那小院子,賞賞春宮,出去了若要傳言,也好有得說!”連春宮都敢給這些老古董們看,李代瑁這是一絲的臉皮都不要了。 阮氏寶如撿起銅鏡自然先遞給了李純孝。李純孝接也不敢接尷尬無比掐指一算代聖今年才二十五這麼說打代聖十五歲起倆人就通姦了?王妃這等辣手,他倒是沒想過。李代瑁當著眾儒的面自已給自己罩綠帽子,其膽識也算古往今來第一人了。諸人面面相覷,不期今天會有此一著,屁股下的椅子便有些燙坐立難安有幾個闊袖遮面,這是打算跑了。李代瑁冷聲道:“諸位請止步既說出來了本王也就不怕丟人索性叫大家都知道。顧氏這賤人與本王的幼弟私相通姦便永世子,也是她的孩子。雖代聖已死不能追過,但本王今日要休妃非但休妃還要剝去她的所有,發派到感業寺出家,諸位無異議吧?”李純孝等人只知王爺要休妻,那知顧氏身後還要這等事,嚇的冷汗直流,連連搖頭道:“我等再無異議,老夫還有事,王爺容我等退了吧。”李代瑁喝道:“站著,你們不是整日鑽牆剜眼,就想看這王府中的好事嗎,今天索性就一次看個夠。”他轉身,見顧氏手持那柄銅鏡,愣在當場,上前便給了她一耳光:“那春宮屏我揭了下來,一幅一幅,要不要賞給這些大儒們,讓他們瞧瞧王妃和小叔子在床上顛鸞倒鳳的樣子?”一重又一重的打擊,顧氏算是明白了,李代瑁必是進過自已那小院,也看過屋子裡所有繪的一切。她和方勳的事,死無對證,李代瑁也是捕風捉影,和李代聖雖沒有被捉姦在床,但有那處院子,和那些屏風畫,就算是落到實處。橫豎人已死,再無對證之處,可長安城的大儒們看著,她還有後手,她得挺過去,她再不挺過去,就真的沒有機會了。顧氏忽而一跪,悽聲叫道:“王爺,您這樣說可就冤枉妾身了。代聖有那般的心思妾身是知道的,妾身也知道他置了一處院子,就在咱們家府外,或者他相思成狂,畫了些不該畫的,可妾身這些年無論身心,都在為王爺守貞,從不曾離開,若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