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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匆匆起身,套了件衣服,喚過苦豆兒,兩相扶著,也出門了。這廂卓瑪也剛到義德堂,正坐在二樓季明德那把交椅上,指揮著幾個小夥計給自己泡茶,燃暖爐,揉膝蓋。見季明德來了,一把丟了茶碗:“就知道大哥最疼我,捨不得我,這就來看我了。”季明德厲聲喝道:“滾!”他在二樓寬敞又啞暗的大廳裡來回踱著步子,直到霍廣義上樓,便停在那幅達摩祖師像前,仰面盯著祖師爺凶神惡煞的臉,問道:“餘飛那小子是不是在長安?”霍廣義道:“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季明德輕噓了口氣,見野狐和稻生也急匆匆趕了來,緩緩轉身,叫北地風沙吹粗,曬成古銅色的臉上,兩目沉如古井,盯著兩個孩子:“餘飛也是你們的兄弟,但老子當初說過,叫他死也不準再踏入長安一步。雖說如今還未親眼見到,但我嗅到他的氣息了。去,把他找出來,剁了,身子剁成泥,提著他的人頭來見我。”畢竟皆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野狐和稻生相互看了一眼,愣了半天,勉強點了點頭。“明德。”忽而一身緩,樓梯匆匆走上個婦人來,青哆羅呢的對襟肩子,外罩灰鼠披風,小腹微鼓,一張臉兒格外的圓,恰是寶如。她一臉僵硬的笑,叫苦豆兒扶著上了樓梯,疾聲道:“我有些話要與你說。”季明德閉了閉眼,忽而意識到,自己處理的太匆忙了,他這樣大張旗鼓四處找餘飛,一招又一招,全是昏招。他緩緩扶過寶如的手,扶著她進了陳烈關公像的帳房。寶如轉身在帳方那張大油木案子後面坐了,抱著隻手爐默了片刻,揚頭,兩隻圓圓的眼睛盯牢季明德:“尹玉釗說,我姨娘是你殺的,但只要你說聲不是,我就信你。”人並非季明德殺的,季明德當然不肯承認。他線條硬朗了許多的臉上表情全無,一手停在桌案上,下意識的攥著:“我從不曾見過同羅綺,跟她的死又怎會有關?”寶如似乎大鬆一口氣:“這不就結了,我信你,不信他。”她忽而聲音變厲,恨恨將隻手爐砸在桌子上:“但是,若尹玉釗或者餘飛,但凡與此有關的哪一個人死了,我從此不會再信你,我只認你是殺人兇手。”忽而門叫人推開,卓瑪圓圓的腦袋在門口探著:“原來大嫂也在,大嫂,我正在學習針灸,讓大哥指點我一回,你不介意吧。”說著,她還吐了吐舌頭,小下巴格外的尖,傻乎乎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