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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她,既不來長安,必有他的不得已。臨死前方衡告訴她李少源雙腿俱廢,成了個廢人,她也一句未曾吭過,只在臨終的時候,一刻不停的緩緩唸叨著。那繪在陶罐上的桃源仙境,茅屋外有三雙草鞋,季棠一雙,她一雙,剩下那雙,肯定是給李少源的。“炎光,勿要造次,放我在那柴草上歇一夜就可。”李少源抱拳道:“季大爺,是我束奴無方,驚擾到你了,還請諒解。”裡間忽而哐啷一聲響,聽那聲音,是土地像前的銅燭臺砸到了地上。季明德端燈進了裡間,外面頓時黑暗。季明德一出屋子,寶如便爬了起來,跪在褥子上對著土地公週週正正三拜,道:“土地公公,蒙您保佑,小女熬過了一年,哥嫂俱已安全離開。當初我曾託您保管一物,如今再入長安,欲要將它拿走,多謝您保管之恩。”土地不過一尊塑像,兩頰還叫些路過的醉鬼們塗的紅紅,可寶如拜他,仿如拜最尊重的長輩一般敬畏,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繞到供案側,再拜,說聲得罪了,手便自土地爺爺所坐那基臺上摸了進去。先帝臨死時,泣血書成的那份遺詔,寶如暗猜回到秦州之後只怕保不住,遂於回秦州的半途,藏在了土地公公身後的磚頭之下。這土地爺的前膝與臉,因為塑的喜氣,人們都愛撫一把,沾點福壽。但後面那磚塊是他的座基,一般沒有人敢摸。將一塊青磚摸了出來,寶如手伸進去,裡面是個空匣,她腕細,在空匣裡轉了個圈兒,再從後面抽出一塊磚來,一塊又一塊,土地公笑眯眯的注視著,寶如連連說著得罪,不一會兒整個腦袋都爬了進去,胳膊伸了老長的摸著。一摸未摸到,寶如再摸,再摸還是未摸到,腦袋嗡的一響,急了滿頭的汗出來。她索性抽開所有的磚,土地爺在上面搖搖欲晃,整個後座被掀開了,基座後竟然沒有任何東西。用三層油紙包裹,裝在個銅條匣裡,鎖了三把鋼鎖的先帝手書血諭,蓋著御璽,他的私章,閒章,那麼重要的東西,竟然不翼而飛了。寶如癱坐在土地爺的塑像下,默了半天,抬頭問道:“土地公公,我的東西它去哪兒啦?”恰這時候,李少源說了聲炎光,勿要造次。寶如持著銅燭臺轉過身來,晃了兩晃,燭臺重重磺到了地上。 對坐季明德進屋之後看到一幅很怪異的場景。寶如躺在供案下的被窩裡只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頭明潞潞的眨巴著。土地公笑笑眯眯坐在他的供龕裡但基座幾乎被抽了個空磚壘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