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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只會說這句哄我!”她不小心觸及他的後頸面板,那裡已有些許紅疹冒出,溫度亦不太對,立刻背手試探他額頭的體溫,果然有些燙手。她一時慌亂,“阿珏你發燒了,我去叫大夫……”“不是大事。”他拉住她的手改了口,怕她擔心,又道,“顧家人遺傳的病症,無須用藥,睡一覺就好了。”“……沒騙我?”她猶豫。“嗯。”因她關懷般地警惕,他眼中透出笑意,“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白薇姑且相信了他,去叫了下人扶他回房,之後便親自照顧他。 兩人都不知道,顧君寒昏頭昏腦的聽了那一番話,又是憤怒又是難過,不知不覺間竟搖搖欲墜地跟在他們身後。而後就這麼站在窗外,透著朦朧昏黃的光,看她妥帖地安置別的男人。燈光下的女子眉眼愈發柔和,軟紗之上,是細彎似月牙的眼兒,黛眉深深,便襯得煙褐色淺若那一汪杯中酒,引人迷醉。煙褐色……恍惚中,顧君寒想到的並不是她的眸色亦與妻子相似,而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次回憶。聽令祖父娶一個陌生的女人,成親當晚,他念著珍兒的名字喝得酩酊大醉。不是不知道顧家男人喝酒之後會出現的問題,他甚至惡意地想,不能圓房更好。她不是哭著求著要嫁給自己嗎?那他就讓她看看,饒她機關算盡,也別想在他這裡討得一分好處!那晚許是喝了太多酒,一入房他就渾身發燙昏迷了過去,醒來後身邊只有一個丫鬟在擰溼巾,等他穿戴好走到外間,就見她笑盈盈地端著一碗白粥,細心地攪拌著似乎準備要吃。 丈夫身體不適,她不服侍左右就罷了,竟然還自得其樂的用膳。他當即覺得不悅,冷瞥她一眼就拂袖而去,全然忘了去想她新嫁娘的處境。如今相似的情景觸動了記憶的神經,他彷彿想起那一晚,也有一個溫婉柔和的女子,替他脫了靴,褪下外袍,費力地擦拭全身,而後掖好被角,不厭其煩地換過一條又一條巾子。悶熱使得他蒸出了汗液,迷糊中睜眼,便對上那雙柔和的煙褐眼眸。“夫君,可有哪裡不舒服?” “熱……”“熱便好了。”她弦月一樣的眼彎卻,歡喜道,“出了汗就能好了,若夫君覺得不適,過一會兒我再給你擦身可好?”“好。”他放心地墜入黑甜的夢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