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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亙在兩人之間,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他無法真的說服自己,去精心養育一個沒有陸家血脈的野孩子。——陸天嶼,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嫁給你了。他最初聽到這句的時候覺得受傷,可是這恰恰點明瞭他們的處境。他覺得難過、煩躁、憤怒……和說不出的後悔。在他搖擺不定的時候,未來早就失去了掌控,無法盡握他手。他為什麼不能早一步下決定,認清自己想要的人是誰?或者更早一點,在選擇佳雯出國的那一天,他就應該徹底了結這份感情,而不是任其發酵,到最後,其實心裡已經沒有了那份感覺,卻被自己迷惑了。“……那個設計你的人是誰?”往事飛速地在他腦子裡轉過一圈,他深知沉溺於此沒有用,但是窒悶的感覺依舊無法排解,便徑自挑明瞭問事情的始作俑者。他了解善善,知道如果不是和他有關的人,她說不出“說起來,這還要謝謝你”這種刺人的話。 她說不知道是礙了誰的眼,可是從這句能發現,她其實是知道的。呂飛揚深知以自己的立場,沒有辦法把這個討人厭的男人趕出去,他擔心惹來小天使的不快。加上先前又被陸天嶼的問題問的糊塗,就一直沒有發表言論。直到聽見這個問題,他頃刻間瞭解了他們的話題,勾起笑,“原來陸先生來,是想要了解這件事的真兇,那問善善這個原主未免太過殘忍。” “這件事我已經調查到了始末,你問她倒不如問我。” 陸天嶼這才第一次正眼看這個男人,這一看,他才發覺自己剛剛的定義過於絕對。這個男人不是不危險,而是他懂得收斂自己的鋒芒,乍看之下人畜無害,但如果心裡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就會被他的外表欺騙,從而被他露出的獠牙撕碎。 他向來不會小瞧任何對手,更何況事關打亂他計劃的始作俑者。他站起身,斯文卻高深莫測地道:“也好,那就麻煩你了,不必打擾善善休息。”呂飛揚的笑容越發燦爛。他先走到葉善善旁邊,放下裝山竹的塑膠袋,取出一個捏碎外殼,只餘了底殼塞到她手裡。輕聲囑咐,“還想吃別自己剝,動到針管就不好了,我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