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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態度極為誠懇,不單單是表面功夫,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也許對於宋佳雯他仍舊有些不能忘懷,但是善善有了他的孩子,兩人在他心裡的地位自然變得天差地別。而且私心來說,這幾年的生活讓他習慣了和她的相處,宋佳雯對他來說可能只是年少時不能忘懷的一段感情,以後與他執手走下去的,理應是葉善善,也只能是葉善善。 一番剖白,他想的十分通透,也真正地為孩子做了考慮。 可是她說—— “誰告訴你,這是你的孩子?” 陸天嶼向來沉得住氣,只在待她的問題上不夠理智。雖然心猛然下沉,但他仍舊認真道:“善善,這種玩笑不能亂開。”他知道說服她阻力必然很大,但是會竭盡全力。孩子的出現,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不是嗎?“說起來,這還要謝謝你。”她不看他,靜靜地敘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礙到了人的眼,那天去商場買衣服,從計程車上下來覺得人不舒服,就買了水漱口,又喝了一杯酸奶。逛到中途想去洗手間,突然就竄出來一個人把我關到了儲物間。他給我餵了藥,拿麻繩綁了我的手,又給我貼了膠布封口,免得我喊人。”“他大概是想姦汙我,只可惜,沒等到藥效發作,就有人來救我了。雖然如此,那時我藥效發作的厲害,那人為了救我,我還是不得不和他……” 她雪白的雙手乖地並排放在被面,插了針管的那一隻青色的脈絡浮現。她的神情平靜,以一種客觀敘述般地口吻說出這番話。和心理的設想截然不同,這段令人恐懼的經歷猶如晴天霹靂,雷鳴般地轟響在陸天嶼耳邊炸開,他感到一陣暈眩恍惚。彷彿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緊攥住病床邊的欄杆,猶不相信地問:“……你說什麼?”“我說,這件事還要多謝你……”她也不惱,就這麼安靜地準備再次講述自己的歷經過的事。“夠了!”斯文的白襯衫覆蓋著健碩的手臂肌肉,他的力道之大近乎要把鐵欄杆握斷。他喘著粗氣,手背青筋暴起,臉色難看到極點。剛剛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烙在他的腦海裡,無法剋制地回想,立時灼燒得生疼。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礙到了人的眼……”“他給我餵了藥,拿麻繩綁了我的手,又給我貼了膠布封口,免得我喊人……”“他大概是想姦汙我,只可惜……”“雖然如此,那時我藥效發作的厲害,那人為了救我,我還是不得不和他……” 啊—— 眼眸暗沉黑得可怕,他在心裡拼命壓抑著暴怒的情緒,胸腔裡的怒氣洶湧地翻滾著,忍到極致,黑眸積蓄著足以毀滅一切的風暴。但是眼前還坐著他心愛的女人,她眼珠烏黑,用一種冷靜到殘酷的神情看著他,那怒氣瞬間化作了無盡的悲慟。他覺得心臟像被人大力撕扯成碎片,痛不可遏。 “你……”她剛想說什麼。 “……真的夠了……”他扯了扯嘴角,浮起的一笑平靜得近乎冷酷。 “善善,你還是在騙我,對不對?”他問,“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自己懷孕了。你想氣我才編出這番話。”他含著笑意,撫摸著她柔軟披灑下的長髮。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如果這個孩子是你的,那麼我 警告病房門突然被開啟,呂飛揚拎著一袋子山竹走進來。陸天嶼巋然不動,但其實只要仔細看,就能感受到他背脊的緊繃和僵硬。只可惜剛進來的那隻顯然來不及觀察這些,乍然看見房間裡突然多出個大男人,立時進入了緊張戒備狀態。等走近從側面看清臉形,頓時眯起眼眸,揚起的笑弧裡多了一絲懶散的氣息,莫名讓人覺得危險。“陸先生到此,有何貴幹?”他當然查過情敵的自然,在醫院裡第一次見到小天使,他就知道她有一個男朋友,或者說——前男友。陸天嶼從窒悶的心痛中回過神,指頭痙攣般地張了張,像是被驚醒。“來看善善。”他的嗓音沙啞。 旋即眸光漸深,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緊張的單手攥拳,表面看來卻像是他放鬆了一般往椅背靠去,臉側向呂飛揚的方向,詢問她:“是他?”眼淚已經被擦去,呂飛揚沒有看到她神情的異樣,聽到這句莫名所以的問話,理所當然地看著葉善善。 她笑著搖了搖頭。 陸天嶼彷彿鬆了一口氣,但是更為複雜的感覺縈繞於心,他想起當時在義大利餐廳門口碰見的那個男人。冷峻,強勢,充滿嚇人的威懾力,甚至……有遊走在黑暗邊緣的血腥和危險感,提醒著他不要輕舉妄動。說到打贏歹徒救下了人,他也確實覺得比起這個小白臉,那個男人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孩子的父親是對方——他凝成的思緒在一瞬間變成了迷茫,即便孩子的父親不是他,又能怎麼樣?無論是不是對他有威脅的男人,難道他依舊決定娶善善,當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的父親?不得不說,他的情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他不想放棄葉善善,但是別說她有沒有機會原諒自己。這個沒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