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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情,把那盤燒好的菜倒進白潤的瓷盤裡,一團黑焦透著點詭異墨綠的顏色,難以辨認出原本的材料,還散發著奇異的藥味。他重重地點頭,“對!挺好的!”不可謂不咬牙切齒。越秋又看了看他,抿起小小的笑花兒,全不似剛剛那樣氣勢嚇人,很有幾分純善的模樣,“把錢給他吧。”活像是原諒了對方剛剛的“口不對心”。老廚子一臉牙疼地搶過了錢袋。到這時,湛樂才忍不住大笑出聲來。·湛樂把越秋帶回房間,不忘叫人抬上那一桌子菜。她雖說是沒做完,也是預備做五道,最後一道被老廚子熄了火,餘下四道擺得齊齊整整的。顏色分不大清,大概就是這道墨綠重一點,那道黑色更濃一點,別說食慾,繼續看下去,那端菜的下人都覺得可怕。他那嫌棄的表情叫湛樂看見,施壓看去一眼,命他出去了。那邊越秋打理了一下自己,從屏風裡繞出來。“你餓不餓?”“餓!”他正色,“昨晚沒吃兩口忙了一夜,現在餓得不行,就指著這一頓了。”“那你來嚐嚐我做的菜。”她眉眼間去了懨懨之色,精神不少。取了筷子為他佈菜,素袖挽起,彷彿冰水化作了溫流,很是溫婉。湛樂愉悅地應了好,轉眼就吃下去三四口,好像當真是餓了。那苦中藥的味道於他而言,彷彿是上好的美味佳餚,口舌品嚐間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真正吃得開心極了。越秋頓了頓,突然想起了閔靖。記憶裡存在著他們當初的畫面。她做了一桌子菜,他連連誇她賢惠,又是親她又是送她小玩意兒作回禮,親暱疼愛。只是從不曾多吃。他還記得她喜歡放五味子,卻不記得他並不愛吃她的藥膳。“你累不累?”湛樂一連吃了半碗,見她猶自站著,邊輕拉拉她袖子,“一大早為我做吃的,這會沒有困頓?去睡個回籠覺也好。”他拉她袖子的動作像咬人褲管的裘裘,有幾分得意又有幾分討好,越秋“哧”地一聲笑出來。“嗯?”他疑惑地看過來。她輕聲答:“有點累,又睡不著怎麼辦。”他先是混沌不明,繼而像是反應過來,手掌覆住了她纖白的手,試探地問:“我陪你睡?”“… …”她把袖子甩開,羞惱地不行,“你說什麼呢!?”她轉身就往書案那裡去,藉著整理案桌,把赧然升起的紅雲一點點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