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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往後仰,笑嘻嘻地衝著那個方向,“秋兒你真信我?我胡亂說的,你別當真。要是睡不著就去走一走吧,看你在廚房搗騰了半天,臉色都變好看了。多走走,睡得也好。”她應了,可不知在那裡做什麼,慢吞吞地磨蹭了很久才走出來,且不聲不響地,重新走回他身邊站著。“還有什麼事?”他問。“沒什麼……”她答了一句,眼睛卻直視他的臉龐。他原是帶著笑等她的後文,後來慢慢地吃不下去東西了,細嚼慢嚥地想著駁雜的諸多心事,直到心裡堵得慌,才幹脆把碗一放。也不看她,就是看著碗裡的藥葉梗子。恍惚這一陣兒,那藥草的苦味才慢慢地瀰漫上來。“……你想和我說什麼?”“你也要走了?”她問。他笑了笑,“不會。”越秋凝視他的神色,輕聲說:“……我看見你桌上的信了,你也要走了。”“不會。”他又一次拉住她的袖子,帶著安撫的意味,“我不走。”她看了他半晌道:“你在騙我。”他微微斂眉,話裡有幾分嘲諷,“我又不是閔靖,為什麼騙你。”“你知道。”她的聲音聽起來輕柔得不可思議。“你知道你為什麼要騙我。”·閔靖已經記不清這是 解蠱上頭的瓜果滾落,連著燭臺正砸在依娜腳上,疼得她“啊”地慘叫了一聲,連眼淚都疼出來了。沒等她恢復,又驀地被掐住脖子摁在床上,窒息和死亡地氣息傳來,她瞳孔縮緊,開始不斷地掙扎。“閔……閔靖……你……”她手指抬了抬,似乎想要取竹笛來控制蠱蟲。閔靖眯起眼,加施的力道更重,狠狠地掐住她,“把蠱解了。”她力氣一洩,手指滑落了下去, “我……解不……了……”“解不了就死!”結實的手臂青筋盡顯,她纖細的脖子像是在下一秒就要斷掉。“好……好… …我解……”她的氣息越來越微薄,連吐出一個字都費力。閔靖立刻鬆開了手。依娜頓時撲到床邊,開始狂咳,幾乎要把喉嚨都咳出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逐漸恢復,看閔靖的目光已經不自覺添了幾分恐懼。但她仍是道:“我真的解不了……等等!不是我不想解,是你這段時間一直用內功逼蠱,我迫不得已施手段壓制它,現在蠱蟲已經變異了,我不知道怎麼解。”見他又要下狠手,她連忙沙啞大聲地說:“最多!最多我幫你壓制它兩個時辰,你不用內功逼毒,也可以神智清醒。”“好。”他答應了。他沒有問,暫時的壓制會為以後帶來什麼樣的惡果,甚至不能肯定這個女人會不會再次動手腳。他只知道他必須去找越秋,他不能讓她繼續被那個男人欺騙下去,不能讓她再受同樣的傷害。·都城中縱馬的多是紈絝子弟,他向來遵守律法,這一回卻揮鞭直向越秋所在的地方去。當日他們來到京城時,他就已經命人調查到了兩人暫居的地址,甚至連哪一間房都熟知了。那間客棧離將軍府頗遠,但他提著一口氣,視周遭的事物如無物,一路疾馳。不到一刻鐘就來到了客棧樓下。面帶笑容的小二被他一把推到了旁邊,險些摔在別人的餐桌上,被罵了好一通。等回過頭,才發現客人早就不見了,只在二樓轉角看見衣襬一閃而過。小二心裡嘀咕罵了兩句,緊著伺候別的客人去了。閔靖快步走到房門前的時候,忽而腳下一頓,猶疑了起來。剛剛的行事全憑一股怒氣,眼下當真要對越秋揭露那個男人的惡行,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該用什麼立場、什麼態度去面對她?但——無論如今的她對他有多怨恨,這事都不得不做!他下頷緊繃,重重地敲起門來。時間度秒如年,似乎等了很久,才終於有人來開門。是湛樂。兩個男人一見面,眼神對碰的那一剎那彷彿兵馬交戰,激起電光火花。“秋兒呢。”他沉了聲問。“將軍今日來,不知所為……”何事。湛樂勾著笑,一句話沒說完,閔靖就忽然暴起,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衣領,語氣兇狠,“我問你秋兒呢!”湛樂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眸色陡然變得深沉,“好笑,秋兒在哪,我憑什麼告訴你?”“憑什麼?”他低沉的聲音裡,透著顯而易見的威脅,“就憑你——”就在這時候,越秋突然從裡面走出,乍見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怔了一怔。“閔靖?”她試探地問。兩人等同的身高,湛樂遮住了對方的面容,但憑藉身形,依稀能夠辨認出來。更何況能讓湛樂肅然以對的人,除了他,暫時還沒見到第二個。“秋兒。”他聽到她的聲音眼睛一亮,手勁便不覺鬆了,任對方趁勢脫身,然而在將視線轉到她身上的一瞬間,手背的青筋猛然暴起。只見越秋眸泛水光,眼尾拖開細細地紅痕,臉龐上還有殘存的淚漬,顯然是哭過了。他一個大步跨過去,扶著她的雙肩,著緊的問:“他把你怎麼了?”剛聽過湛樂的身份和目的,他滿心滿眼,都認定她一定是因為對方而受了委屈。她卻不怎麼領情,起先還算平和的情緒一變,突兀地撇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