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栗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都必須把握機會,扭轉乾坤。為此,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猶豫。冰雪漸融,然而湖裡的溫度依然萬分刺骨。她自是做好了準備,解了披風,屏息跳進水中。除了搜尋玉佩,更要緊的還是盡力拖到他肯救她。“如果這一次不成功,還會出現新的攻略物件,你不用這麼拼命。”棉衣溼透,變得沉重累贅,將她往深處拖去。徹骨的冰水自四面八方擠壓而來,她能感覺到牙齒咯咯發抖,骨頭刺痛,手腳的知覺漸漸遠離。“我有分寸——能不能找到玉佩無所謂,看的只是過程。”她內心仍舊執著。對於他救她的可能性,她掌有七八分的肯定。餘下一二分的餘地,便就是她對席況的錯估。假如她從頭到尾對他的理解都是錯誤的,那輸也輸的不冤。一個人能藏的這麼深,就不是她能駕馭得了了。她在冰天凍地的寒水中揚起一抹笑,藍洇的湖水,慘白的面容,青絲飄蕩之下,她仿若水中妖鬼,攝人心魂。這一仗,在她把握住開頭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贏了。席況將她從湖裡拎出來的時候,心裡覺得不是滋味。彷彿原本是為正大光明擺脫她而設的局面,卻因為這個女人擅自行事,變得膠著起來。她臉頰蒼白似鬼,青絲披散兩側,眼睛緊閉,手腳僵直,身上凍的青紫,更無一絲溫度。若不是心臟還在輕微的跳動,直如死人一般。饒是如此,他竟還覺得她這副樣子,美的驚心。如果,就這麼死了——也不錯。不存在欺騙,不存在逃離,不存在俗世的所有問題。而且,她是為他而死的。然而這一個念頭堪堪閃過,就讓他嗤之以鼻,棄在腦後。她為誰死,他在乎個什麼勁兒?不過——他俯身與她發青的唇瓣相貼,直到和著內力的氣息緩緩渡之,他攬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緊。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春暖花開不過轉瞬。自那日之後,二人彷彿陷入了一個僵局,即便相對談天,也每每以緘默收場。為此,蘇小杏傷透了腦筋,卻依舊找不出癥結所在。當時席況一看到她甦醒,便背身離開,不曾多置一詞。她隱隱感覺到他心門的裂縫,但是好像置身海底,視線所對準的位置,經過水的曲折,並不是真正的裂縫所在。她尋之無路。“過兩日就是花魁賽。”席況看她悠閒自得,提點了一句。“可以看熱鬧了。”小杏毫無所覺的剝開橘瓣,兀自嚐了一口,方玉指拈過一瓣喂到他嘴邊,“這個甜。”他將她指尖含入口中,牙齒輕磨一二下,嚥了橘子道:“你不去?”她臉上飄了紅雲,噌地收回手,平復表情後回答:“不去。”選花魁,不就是站在臺上孔雀開屏,花枝招展,等人點評賞玩?重點還在一個“玩”字。“不許不去。”他徐緩吐字。“……”“根據這次的規定,得選花魁後可以得到一塊完整的血玉。”他嘴角一翹,表情罕見的愉悅,“你還欠我一塊玉佩。”血玉,是當人落葬的時候,作為銜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人口。若人剛死,一口氣嚥下的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佈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是有靈性的玉件。當然,除了他口中所說,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理由。三大山莊的先祖早年一同遊歷江湖,曾在某地獲得一件驚天寶物——寶物形狀似玉,內裂血痕。據說此寶在一定契機之下可釋放天地之力,有移山填海之能。但因是三人共同獲得,先祖便將寶物分為三份,在契機到來之時再合三為一。除了逍遙山莊,其中風波山莊即為席況母親的孃家,老莊主膝下只有二女,小女兒早逝,那神玉自成為大女兒的陪嫁,落入了逍遙山莊。餘下還有一個定雲山莊。據說風波山莊的老莊主疼愛小女兒,原先更是準備將血玉當做小女兒的陪嫁送入定雲山莊。哪知小女兒橫糟禍事,一夜暴斃。婚事也就此作罷。定雲山莊當今的莊主體質虛弱,少莊主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周圍的勢力虎視眈眈。神玉的訊息雖然由三大山莊秘存,但要說神玉作為珍寶無故落入他人之手,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最近他們頻頻異動,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小杏不知深意,只是莫名從他的言語中感覺到一星半點的耍賴之意,她摸摸耳朵,覺得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不過這樣聽起來,她是非去不可了。“那我去吧。”然而等她答應,席況看向她的表情卻又起了變化,似嘲似諷的冷凝:“你當然會去。”他慢條斯理的將橘子吃完,優雅的將手指間的汁漬擦拭乾淨後,起身離開。“我不會幫你。”花魁賽沒有多的花樣規矩,樓裡的每位姑娘皆可籌備參加。由“恰恰啼”的常客作為評委,購買當屆的代表花束,投給表演出眾,奪人眼球的姑娘。賽事所設中最為斂財的一點:一個姑娘表演完後客人要立即投花,過時作廢。若是投過之後,發現後面表演的姑娘更加貼合心意,便只有買更多的花束,去捧另外一個姑娘了。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