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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你這是壓抑後的反彈嗎?”小黃雞伸出雞翅膀,拍了拍她的額頭,說是拍,其實按那肉乎乎的觸感,更像是摸。“唔,差不多……”小杏停下滾來滾去的身子,揉揉臉頰,“一直僵著臉有點難受。不過,更麻煩的是——”“春天要到了啊。”她嘆息。雖然她現在可以依靠感覺模仿臉部僵硬化,但是沒有冰水維持,始終不夠自然。別人也就罷了,席況那麼精明的人肯定不好糊弄。要不要,改變使用“戀愛了所以面若桃花”之類的戰術?“其實直接說臉部復原了也可以,我猜他們多少會認為是你掉進湖裡那次把臉凍傷了。”“大大真聰明!”小杏彎了彎笑眼兒,甜膩膩的湊上去,蹭了蹭黃絨絨的“毛線球”,“大大又聰明,又實用,還很軟和。”“……蘇蘇,你這反彈,有點大啊。”大大很是吃不消。“其實我小時候,一直想要一隻玩具毛毛熊。跟所有的小女孩都一樣,抱著熊寶寶睡覺,吃飯,說心事。我猜它一定是又憨又傻,皮毛軟乎乎的。”蘇小杏抱回枕頭,托腮輕輕地道,“雖然大大是雞,不過,摸起來的感覺應該會一樣吧。”她眼裡流露出淡淡的嚮往之情,轉瞬又湮滅於夜幕般的黑眸裡,天空中星子璀璨,倒映在其中,動人炫目。“蘇蘇……”大大直覺她這句話沒有摻假,再聯想她的身世,剛準備安慰她。“大大。”她若有所思的迴轉目光,原先清澈的眼神全然收斂,神情變得十分凝重,“你剛剛有沒有啟動隱身技能?”“從上次差點被你的小婢女發現之後我就一直沒忘,怎麼了?”有一回,丹橘深夜進來想看看小杏被子是否蓋嚴實,險些看到和小杏彙報情況的大大。她還詫異了很久她的沅姐姐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呢。“應該沒事。”話雖如此,她擰起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簷下有什麼東西反光,在她看向窗外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時空和上個時空不同,江湖中人精通輕功身法,她不敢掉以輕心。不過假設是人,深夜到青樓來的,也許是採花賊?她心緒不寧,卻不敢多探望窗外以免打草驚蛇,就這樣等到天光破曉,方纏不住睡意,堪堪入夢。“姐姐,席公子請您下樓,說想和您一起在舫上走走。”丹橘推門而入,清脆歡喜地道。席公子近來找姐姐的次數愈發多了,而且直言不讓姐姐掛牌子,單接他一人。姐姐總算是如願以償,她做丫鬟的,自然也跟著沾光。“我這就去。”因睡眠不足,小杏的眼睛下起了一圈兒青影,她指尖兒挑起一點妝粉,輕拍敷在上頭。而後端詳過鏡子裡的首飾妝扮簡潔清新,方準備下樓。不知怎麼,她心裡有一點莫名的不安。而這股不安,在接觸到席況嘴角噙笑,卻不達眼底的模樣時,更加強烈。“什麼?哥哥又去找那個女人了?”席蓓蓓眉頭蹙緊,有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然而面上她不能表露太多,便對暗衛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是。”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兒邁著步子走到她腳跟胖,輕靈地躍到她腿上,懶洋洋的趴伏著。“要抓緊了。”“出了什麼事?”席蓓蓓彷彿習慣於它口吐人言,理順著它的皮毛,輕聲詢問。“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這個時空出現了另外一個玩家。”席蓓蓓的神色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基於哥哥最近若有若無的變化,以及勤於曾經進出青樓的頻率,她心底有了一個猜想。貓兒懶懶的抬頭看她一眼,又趴了回去:“你心裡有數就好。”“本來還以為義妹這個身份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席蓓蓓嘆了口氣,“現在反倒成了掣肘。哥哥恐怕只把我當妹妹看……”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她被選中當內測玩家當然少不了自己的本事和一點小聰明。但是她一直覺得席況看自己的眼神很複雜,儘管她分析不出其中包含的意思,但那份複雜,並不像是一個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她多少把這歸於因喜歡上自己而對倫理身份的掙扎。現在看來,又似乎不是這麼回事兒。“話說回來,很快就是花魁大賽了吧。”席蓓蓓在調查雲漪的時候就瞭解過“恰恰啼”每年的活動。她笑起來:“越熱鬧的時候,場面就越混亂,要是有人能趁機……”白貓兒慵懶地甩了甩尾巴,沒有抬頭。她話鋒一轉,鄰家妹妹般安恬的笑容愈盛:“不過,打擊情敵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還是渾水摸魚,拿下哥哥更加重要吶。”如果席況是真的只把她當做妹妹來看,那她也只能想辦法——蛻變了。☆、18第二關·青樓乍暖還寒的天氣,陡然一陣風兒掠了湖面,吹的衣裙翻飛,髮絲繚亂。蘇小杏撫了撫手臂,打破了沉默,道:“便是有興致遊船,也不該選在今日的。”她星眸微嗔,態度不十分冷淡,便顯得親暱起來。席況黑褐色的眼睛像蒙了一層淡淡的翳,聞言半抬眼看她:“哦?”他做事不喜按牌理出牌,昨日夜裡驀然想見她,便甩下莊子裡亟待處理的事務,一個人跑到自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