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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本就自詡對女子體貼萬分,此刻見到“心慕”的人兒受傷,手上解衣的動作也慢了幾分,他停下手,將小杏的手捧在手裡,小心的吹了吹,看似心疼不已:“沅沅怎麼受傷了?”“好像沒有知覺了,我就掐了一下自己……”她眼中委屈的淚光閃動,嗓音亦綿軟下來。她這般嬌柔的模樣,倒與話本里人物的感覺更近了。陳生疼惜的不行,欲行的勾當被暫且拋在腦後,先行憐香惜玉起來。小杏趁著機會,慢慢地朝金鴨靠近……席況陪妹妹用過晚膳,回房又更換了一件家常衣裳。他素來不喜餐桌上的油膩,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用過吃食多是要換衣物的。黑靴停在房間的桌案邊,他白皙的長指揭起上頭的燙金帖子。十一月十五,恰恰啼……他稍稍思忖,記起今日確實是每月一回的“賞花”宴席。他想起上次那名琥珀眸色的女子,哼著淫豔的小調,眼底卻如冰水融玉,渾身散發的氣息奇異的將二者糅合在一起。“御風。”他低潤的嗓音在屋中迴盪。“屬下在。”“備車。”☆、14第二關·青樓四娘接了訊息,腰肢款擺自酒局走到前廳,娃娃嗓兒甜膩似蜜,招呼道:“席公子可是來遲了,酒局將散,餘不下幾道菜品咯。”她繡帕兒一轉,又掩唇輕笑:“不過看公子的模樣,是奔賞花來的吧。”“教四娘猜中了。”席況說著尋常風流客會說的話,眉梢輕揚,卻不見笑,“我找沅沅。”四娘本以為他是尋雲漪來的,恰巧雲漪那妮子成日的心不在焉,可不就在等著他?沒成想嘴裡的調笑還沒出口,就讓他一句話給嚥了回去。沅沅?能叫席況記著她,看來這丫頭也有幾分本事。不過……四娘眉眼兒一低,柔柔順順地,做出十分無奈的模樣,道:“可是不巧了,沅沅今兒已教陳公子折了去……”那丫頭可是這批裡最出挑兒的,要不是陳生出價高,他背後的家族勢力自己又借用的上,說不得還要辦一場梳攏宴,定下個價高者得的規矩呢。席況一頓,眼尾輕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四娘越來越會做生意了。”“妾身怎敢。上回席公子沒留下半句話來,妾身只當是沅沅丫頭初出茅廬,伺候不周,因而……”明明是冬日,四娘身上的汗唰一下就落下來了。按理說,席況上回挑中了那丫頭,自己慣常都是會留一留,看他中意與否的。這回確實是急了些……兩頭難顧啊。那次席況也沒在丫頭房間裡待多久,她便不甚留意。想著雲漪尚還得他喜歡,理應無礙。席況看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挑刺兒道:“知道伺候不周,還不留著多調/教幾日。難不成是隻怕衝撞了我,不怕衝撞別的客人。四娘開門做生意,竟還有這偏頗——真是讓人意外。”四娘拈香帕拭了拭脖子上的膩意,汗涔涔地道:“公子說哪兒的話,都是妾身沒思慮周全……那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辦?”橫豎自己說什麼都要被堵回來,便把選擇權交到對方手上就是。“沒想到四娘這麼快就把我的話忘了,那我就再說一次好了——”席況很是隨意地往前踏了一步,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我找沅沅。”正廳的頂燈在夜裡發出璨璨地光芒,金碧交錯,映照著他身上的玄袍微微的亮眼刺目。而那一步,卻讓四娘覺得有說不出的壓力自四面八方圍攏而來。陳家她想用,可這也得基於不得罪逍遙山莊的前提下。至少,暫時還不能得罪。她還能如何?“三順,還不快帶席公子去沅沅那兒,快點!”這會兒要是不快,到時候的場面怕是不好看了。小間本就不是實牆築就的,門也不十分牢固。全三順起先還敲了幾下門,後發現裡面無人回應,周遭又是一片曖昧的呻/吟、喘息聲,分不出是不是裡頭傳來的。等席況的眉頭一皺,他當即一凜,不敢再耽擱,退後幾步,用肩直直地撞了進去。“啪”金鴨燻爐磕在地上,翻滾幾下方停住不動。爐灰撒了一圈,隱約可見裡頭點點火星撲騰,另還有一味使人全身發軟的香氣,飄蕩遊走。一縷菸絲入鼻,席況眉頭皺的更緊,黑眸稍沉,當即提勁閉氣。他往屋中看去,情狀比想象中要好。女子面紗已被揭開,露出隱有幾斑紅痕的臉,衣襟還未鬆開,只錦裙教人扯的七零八落,白膩纖長的腿兒從布縫裡露出,勾人遐思。她的手不知怎麼扶在幾沿,一雙眼兒望向門口,眼角輕掛著淚珠。湖面破冰,大抵說的就是這樣。她的眼睛本是浮了一層冰,見之清透美麗,觸之卻是森寒。然而此刻冰碎,底下潺潺流動的水兒一點一點,閃著動人的光,綴在那雪白的面容上。光影碎碎,她眼裡像是逃脫開後的歡欣,失了力道軟在榻上,那久久不墜的水珠兒,也在這一刻滾落下來。好似放心了。席況的心像是被這淚珠滴的一顫,過了幾息,便又平靜了。陳生喝了酒,腦袋尚且糊塗著,見她綿軟軟地不再抗拒自己,心下大喜,剛要壓下上半身繼續親熱,在下一瞬間身子卻不自覺的飛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