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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半撩面紗,咬出一口藕絲,脆甜地藕,軟香的糯米,吃完後齒頰留香。她衝她點點頭,表明“好吃”的意思,陶冶頓時心花怒放。嘻嘻,其實這道菜是她做的。“陶冶,雲漪和席公子的事,你知道嗎?”小杏趁她高興,輕聲問了一句。陶冶歪頭:“雲漪姐?沅姐姐怎麼問這個……哦!我忘了姐姐也接過席公子的客,姐姐是想……”“席公子是我第一位客人。”小杏含糊著道,“想了解他仔細一些。”“這樣呀。其實我只比沅姐姐早一些時候進來,知道的不多,不過姊妹們聊天常常會提到席公子。”陶冶回想了一下,“聽她們的意思,席公子為人大方,背景雄厚,誰攏住了他那就是抱住了金飯碗,不愁吃穿啦。”小杏想聽的自然不是這個,她斟酌著問:“我看他,似乎多是來找雲漪?”“這也不是,在雲漪姐之前還有幾個姐姐也得了他的眼,只是後來雲漪姐來了,席公子就不大願意找別人了。所以她們都對雲漪姐羨慕的要命……”陶冶聲音逐低,不過聽著仍是笑嘻嘻地,“也有人拈酸,說雲漪姐姐對席公子有愛慕之情,為此夜夜傷神,伊人憔悴。席公子那樣的人家,肯寵她一二分就算好了,哪裡有她痴心妄想的份。”後頭幾句她語調稍變,十足是別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口吻。小杏聽她唱唸做打,心裡笑了笑,又尋思起來。那些人雖然拈酸,說的事卻有幾分真。雲漪對席況確有真情,只是方法用錯了。就她收集觀察的資訊來看,席況那樣的人,因出身良好,自矜自傲,做不來紆尊降貴的事。雲漪想透過偶爾一次的變化讓他主動問詢自己,放在這個男人身上大抵行不通。依他的想法,你回應他是應該的,縱然你有一日不肯理他了,他也無所謂。他站在極高的位置下望,根本無須斤斤計較。或許,直來直往會好一些?小杏有些猶豫。“陶冶……”她正想再多問一些,身邊給她夾菜的小姑娘卻已經不在原地了。她掃視四周,入了下半場,酒酣人醉,客人與姑娘們之間摟摟抱抱或餵食或親嘴兒的現象漸漸顯現。聚餐借的是素日開酒局的場地,將幾間屋子的隔斷抽去形成,到了下晌,四娘已在眾人不知不覺間收拾過場地,叫人將隔斷安了回去,有客人動情起興,便哄著看中的姑娘進了小間兒。“沅姑娘可是在尋陶冶姑娘?”蘇小杏轉過身,來人彬彬有禮,眸中含笑,卻是歪纏過她幾次的陳公子。他纏她的行徑也不似潑皮無賴,多是用言語相堵,想必書看了不少,口才還不錯。“陳公子。”她福了福身。“我看見陶冶姑娘跟著一個藍衣的客人走了。”陳公子對她的冷淡不甚在意,接著笑道,“正好,我有事請沅姑娘幫忙。”“公子請說。”“還是舊託。”那陳公子微微一笑,“麻煩姑娘了。”就是說要畫春宮了。蘇小杏抿了抿唇,其實於私心來說,她不太喜歡看人私密的東西。不過一個行當有一個行當的規矩,比起接客,看活春宮接受起來更為容易些。話說回來,這鬼主意就是她自己想的好像。“作畫用的物具……”“沅姑娘不必擔心,東西我都已經在小間備下了。”陳公子笑道,復做了個“請”的手勢,“沅姑娘這邊走。”小杏慣性地撫上面紗,確認安好後點頭跟隨其後。隔斷用的格子門隔音效果不佳,沿路幾個小間裡曖昧的喘息和嬌吟聲不斷,彷彿受這影響,小杏心裡有躁意微微升起,她再一次確認面紗無恙,方踏實一些。陳公子預留的小間裡佈置簡單,一張軟榻,一張置了金鴨燻爐的雕漆幾,旁邊確實擺了紙筆硯臺。小杏跟著他走進去,終發現一點不對勁之處,她蹙眉:“陳公子,不知您今日擇的是哪位姑娘?”陳公子回身正欲與她說,眼睛掃到小杏的後方,笑迎過去:“瀲灩,你來了。”小杏心下稍松,雖然早與她結了仇,不過有另一個人在場……不對!她悚然一驚,瀲灩被罰了一個月不許掛牌,也就是不得接客,如何會參加這賞花聚會?他撒謊!她倏然轉身,正看見門被陳公子合上,她感覺不對準備阻止他,然而邁出的雙腿一軟,四肢仿若提不起一星半點的力氣。險要坐到地上時,被搶上前來的陳公子抱了個正著。是燻爐?該死的,青樓裡本就有許多增加情/趣的東西,她防不勝防。小杏偏臉看向菸絲嫋嫋的金鴨,指甲狠狠地掐進手掌心裡,希望這煙沒有迷惑心志的作用。倘若是為了任務有個一/夜/情她也不是不能接受,身為現代人,這方面的例子見過不少,孤兒院認識的好友花花在酒吧打工,曾有過幾次和她彙報“戰果”。按花花的話來說,她是在不用浪費(打工的)時間溫養感情的狀態下,解決她迫切的心理需求。但是這樣額外出的么蛾子,就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了。“沅沅。”陳公子陳生將渴慕已久的美人兒抱在懷裡,心情自是激動萬分,他將小杏抱到榻子上,身子壓下,撫上她面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