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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北那是絕對的大男人主義,這會兒見人不聽她的,很是不虞:“你走不走?”那不善的口氣,好像再說她再在這裡留一刻,馬上就讓人打她出去了。“我……”嫵兒又看了蘇小杏一眼,不甘不願地嗲聲:“好嘛,奴家這就走。二少爺可要記得再來看奴家哦。”她拋了個挑釁的眼神給蘇小杏,腰肢款擺地走人。這回是她太著急了。都因為媽媽說賴三少看上了她,想要包她一年。京城裡誰不知道賴三少的手段,那是喜歡玩虐人把戲的公子哥兒,一年下來只被折騰個半死不活都是好的,她怕的要命,只能挑個靠譜的先巴上去再說。武將不像文臣那麼看重官聲,施二少又確實說過那樣的話。再來,聽說他對他妻子不甚滿意,那又是個懦弱好糊弄的——她也是沒辦法了。不過,哼,就算沒有他施北,自己也能再找個好的!臨走的時候膈應膈應他老婆,算是為今天地流年不利發洩了。淚水沾溼了滿帕,蘇小杏有輕微潔癖,就想著要不要拿去丟了。許是想著怎麼處理帕子時發了一會兒怔,讓施大爺以為她在藉此想著怎麼親近自己,便甩袖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大步邁著走了。“大大,這人像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真的能攻略?”杏小站在原地,低頭很是糾結地和小嚮導溝通。“唔,據儀表顯示,在你把髮鬢弄歪裝哭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心儀偏向,雖然只上跳了一格又馬上回落。但事實證明,他是可以攻略的沒錯。”小杏抿抿嘴,抬眼向紅袖招手:“紅袖,幫我把這條帕子扔了。或者送去洗了也行。”啊?紅袖微愣,少奶奶剛剛在那裡低頭傷心了半天,就為這個?“是,奴婢知道了。”星子點綴,夏夜的天空像水洗過一樣晶亮。瘦彎的月孤零零地掛在邊上,忽而吹來一縷雲,更襯出它瘦削地身形。宴席闌珊,府內的燈火層層遞減,一一在風中熄滅。暗中還有知了蟬鳴,卻更顯得四周靜悄悄地。“哎,聽說二少爺晚上又去了書房。”添香臂彎裡掛了一件披風走出來,見主子只是坐在簷廊下望月,背影寂然,心裡更是難受。紅袖覷她一眼,將月白地披風取來,動作輕柔地罩在主子身上。“少奶奶,早點休息罷。”蘇小杏倚在紅柱邊乘涼小憩,被她二人一語驚醒,揉了揉眼睛,回首笑道:“你們先進去睡,我再坐會兒。給我留一盞燈就行了。”沒有電風扇,裡頭悶的人難受。“這可不成!”添香還待再說,被紅袖扯了扯衣袖,“呃”了一聲,改口道,“那少奶奶再坐一會兒,奴婢先去做女紅,等您一起睡。”說完,和紅袖一道福了福身,準備走回房間。涼風裡隱約傳來二人細碎的交談聲——“紅袖,你拉我作什麼!”“你啊!少奶奶心裡難受,回了房也睡不著,你就讓她單獨坐一會兒吧。這些事兒,總要自己想明白了才好。”“……明明少奶奶今日做的這樣好,二少爺真是沒眼光!”“你又知道了?可歇歇嘴兒吧,主子的事咱們少議論幾句,免得傳到少爺耳朵裡更讓他不喜。咱們至少不能給少奶奶再添亂。”……雖然房間裡熱烘烘地,但在外庭眯了一會兒眼,涼如水地夜色就悄悄浸入肌膚裡,蘇小杏確實有點冷了。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覺得古代的丫鬟格外貼心。這樣小姐般的待遇,在孤兒院裡是想都別想的。院中錢幣緊張,嬤嬤收留的孤兒又不少,但凡有吃的穿的,都要搶贏了再說。因而孤兒院的孩子都像狼狗一樣,明明眼巴巴地垂涎著美味的骨頭,卻還要警惕四周,以防其它人虎視眈眈。大概屬性中的“冷”,就是因此生成的吧。小杏晃了晃雙腿兒,透出幾分難得的孩子氣。只是“嬌”——她想起院長嬤嬤時常的嘆息,說她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每當那時,嬤嬤眼睛裡流露出的複雜意味,就連一向早熟的她都分解不透。她望著月亮的腦袋輕歪,彷彿在透過光滑可鑑的月來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景象。直到一聲低沉的嗓音在耳邊乍起。“你怎麼還不睡。”蘇小杏偏頭,很自然地彎起一個甜笑:“我在等你呀,夫君。”來人正是施北,他在書房歇的悶熱,就想在庭院裡走一走。沒想到一走就不知不覺地走到大婚的寢房前,看到妻子坐在簷廊下,眼神迷濛地看著天空的月亮。月華流瀉,她像是沐浴著上天的恩澤,整個人空靈而遙遠。他腳步一頓,還是走了過來。無論如何,他已經娶了她。原本不覺得如何,現在看到她毫無怨懟地笑容,回想起母親當日疼痛難抑,卻依舊無怨無悔地堅持,突然就升起了輕微地愧疚。“早點睡吧。”他難得好脾氣地道。“嗯。”她乖乖地應了聲,卻依舊低眉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施北看了看她,上前一把將她攔腰抱在手上。他自小練武力氣大,她又生的嬌小,那樣輕飄飄一下子就抱了起來,讓他錯覺來一陣兒風就能把她吹走了。“沒吃飽飯嗎,這麼輕。”他皺眉。小杏沒來得及開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