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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席間的氣氛轉好,正是熱鬧的時候。另一個丫鬟紅袖急匆匆地走過來,附耳和蘇小杏說了幾句。蘇小杏點頭,又是一番巧話說了,方悄然退下。“人安排在哪兒了?”她邊走邊問。“怎麼安排啊!”紅袖額上冒汗,“瞧著柔柔弱弱的,性子潑的很!守在院子裡不撒手,怎麼說都不肯挪步。她說要是少奶奶做了不主,大不了讓這一屋子的人給她做主。她怕什麼!”這就是不怕鬧大的意思了。小杏咕噥:“施北這個混賬東西。”讓她一來就要收拾這麼多事兒,應接不暇。“啊?少奶奶您說什麼?”“沒什麼,你去通知二少爺。沒的我們在前面給他做臉,他在後面不要臉。”“……”紅袖呆了。二少爺……不要臉……?她、她沒聽錯吧。“還不快去!”“是……是,奴婢這就去!”院子裡有不少過路的僕從指指點點,當中站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她穿著桃粉的衫子,上頭開了朵並蒂蓮,下穿了蔥花綠的百褶裙,行止間裙襬微嫋,身姿娉婷。她見蘇小杏走出來,眼波流轉,一縷眼風兒隨鶯啼般的脆聲而至:“奴家給蘇姐姐問安了。”“有什麼事說吧,我給你做主。”那女子頓時面帶喜色:“果真?”沒想到施二少爺娶的這女人是個麵糰性子,簡簡單單地威脅一句就肯讓她進門。這可比那些高門大宅裡的母老虎好拿捏多了。她生怕蘇小杏下一句就反悔,忙不迭道:“奴家名喚嫵兒,是含香閣的花魁。一週前施二少爺與奴家溫存時曾許了奴家贖身之諾,說是會迎奴家進門。奴家知道二少爺家中已經有了嬌妻,甘願做小,服侍二少爺和少奶奶。”她面帶嬌羞,眼中含情,脈脈相訴。這要是原主聽了,不吐一缸血都是好的。“那你等著二少爺去贖你就是了,急忙忙地跑來施府做什麼。”蘇小杏面無表情。男人溫存的時候說的能有幾句實話,也就是貪歡愉多哄幾句罷了。想必這個嫵兒也是知道的,這才趁著施府開宴,趕忙送上了門。要是不想鬧的太難看,那辦法就是收了她。尋花問柳很尋常,當官的更是難免。但是鬧到明面上,還是於官威有礙,所以一般人都會在私底下安撫完事。嫵兒自然知道她話裡的嘲笑,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跑都跑來了,她又不是臉皮兒薄的人!這話回不了,不回就是了。她眼睛一眨,拋了個媚眼兒道:“少奶奶這是不願嫵兒進門了?”“給我一個讓你進門的理由。”嫵兒含羞低頭,白頸兒曲如天鵝項,聲也愈嬌:“二少爺和嫵兒兩情相悅,嫵兒想一輩子陪在二少爺身邊。”“譁”一眾僕從喧譁起來。不是猜疑事實真相,就是罵她不要臉。少奶奶為人和善,怎麼能輕易讓這個無恥的女人欺負了去!他們先收拾了她再說!這樣一片嘈雜的聲音中,有嬌脆地嗓音驀然地響起,語意調笑:“這年頭的真愛,值幾個錢?”眾人轉頭一看,竟然是一直冷著臉兒的少奶奶。此刻但見她黛眉輕彎,紅唇勾笑,那俏麗的面容不輸這個嫵兒啊媚兒多少。啊呸呸呸,怎麼能把少奶奶和一個賤/人作比較呢!嫵兒怔了怔,好像沒想到會被問到這麼個問題。一般提到兩情相悅,真心相愛,這些個正室,不是早該氣厥過去了麼?或者是哭天抹淚,或者是揮棍棒地打下來。她就沒見過這麼從容自若的。“哦,我知道了。”蘇小杏見她怔愣不語,彷彿參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下顎輕揚補充道,“別人我就算不出了,嫵兒姑娘的真愛,想必該有三十兩銀子可換罷?”奴僕們不解,那個名為嫵兒的女子卻登時青了臉色。三十兩銀子,可買花魁一夜。☆、3第一關·妻室此時,被紅袖找來的施北正立在庭院的綠樹邊上,抱胸看戲。彷彿全然不覺得不小心讓青樓裡的粉頭找上門,和正妻開戰有什麼不對。以他腦子裡的想法就是,老頭子大壽他可以給他面子,但要真出了事,也別想他會有愧疚感。至於妻子,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他娶她來幹嗎?嫵兒姑娘的臉色正一陣白一陣紅,沒了話時眼尖看到樹旁的施二少,忙是嬌柔可憐兒地衝那邊喊了一聲:“二少爺~您看她……”“嗚嗚嗚嗚……”她話還沒說完,對面就響起一陣纏綿悱惻,動人心魂的嗚咽聲。偏過眼,只見蘇小杏拎著帕子,委委屈屈地拭著眼角的淚痕。她長著一張瓜子兒尖的小臉蛋,此刻鬢髮輕墮,粉白的杏花小小一朵落在頰邊,更顯輕巧可愛。微怔地貓兒眼紅了一圈,晶瑩的淚水串珠似的掛下來,打的人心都要疼了。雖然覺得不符合當家主母的做派,但是不得不說,施北心軟了。“你哭什麼?”他瞪眼把奴僕都遣走了,方走到她邊上問。要是讓人看個全乎,這家她也別想管了。嘖,女人就是麻煩。小杏面上不說話,微微別過臉去繼續抹淚,像是不願意理他,其實是在腦海裡和大大連線溝通:“大大,你刺激我的淚腺,過後不會有副作用吧?”“據研究顯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