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栗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但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與他擁有相同的長相,和不相同的記憶,那就只能是他了。還是那一間密室,不同的是此番是宗策坐在那書案邊,提著筆也不知在寫什麼。他身邊散亂著許多散開線的書頁。宗政撿了頁看,冷淡地道:“這都畫的什麼東西。”宗策從紙堆裡抬起頭,“怎麼,不好看?我前幾日聽了幾個有意思的小故事,覺得有趣就收錄進來了,這個配上畫格外有趣。”那紙上是一副畫兒,畫了一對雙胞胎兄弟,旁邊是個澡盆子,倆兄弟一個在盆外哭,一個在盆內笑的情景。“看著倒像是我們倆小時候的經歷。”宗策看著畫直笑。宗政瞥他,“你有記憶?”“當然沒有,倒是阿孃……”不經意提起這個稱呼,他頓了頓擱下筆道,“只是個故事罷了。還聽說雙胞胎總會有些地方不一致,你過來讓我看看,我們是眉毛疏密不一呢,還是你臉上多出顆痣。”“我們要是長得不一樣,早就讓人發現了。”宗政淡道。宗策察覺他表情裡蘊藏的冷意,敏銳地問:“你不高興?”“沒有。”他否認。“還說沒有,你看你的額頭都快有抬頭紋了,嘖,又老一歲,這樣看著我們確實不一樣了。”宗政提起筆,“這有何難。”說著就要往他頭上畫。宗策也不躲,打量他一番後笑了,“看來你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好,不如我替你叫小書使來知心解語一回?”“不必。”宗政斷然拒絕,沉默了一會兒問:“阿策,你去過草原?”“去過。”他坦然答,見對方瞞著他不想說,就乾脆又提筆作畫。不忘回答:“你忘了?那次在噶倫出巡,我嫌那裡地方小不痛快,就跑到旁邊的達木魯去了,風吹草低見牛羊,風景不錯,美人也不少。”說到這,宗策偏頭看了他一眼,“提起這個,那裡的人穿衣服都恨不得全身掛滿鈴鐺,吵得很,你去了一定不喜歡。”作者有話要說:陛下:(執著)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陛下2號:那你喜歡嗎?陛下:不喜歡。陛下2號:(攤手)寶琢:……兩隻無聊鬼!-沉鏡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1-06 04:10:01梨渦裡的小腦洞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1-06 07:56:38愛吃蝦的小白兔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1-06 09:07:58謝謝阿鏡,謝謝雲琅的小梨渦,謝謝吃葷的兔砸~\(≧▽≦)/~ua~☆、11|從樹上掉下來太極宮的某一個僻靜宮殿,賢庸跪伏著身體在榻下摸索許久,終於找到了滾進去的琉璃三角棋。“賢庸,可找到了?”書案前一人斜倚憑几,信手把一本冊子攤在棋秤上,惹得琉璃棋子四處滾落。“回陛下,奴婢找到了。”宗策拿起棋子壓在書頁一角,隨口吩咐,“正好,才剛又有顆滾到門邊去了。”“陛下。”明顯可見賢庸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終於忍不住開口,“您先讓奴婢將棋盤整理一番可好?”宗策回首如春風一笑,“那多麻煩你。”賢庸:“……”“去拿本空白奏摺來。”宗策看了會兒書冊,覺得排版佈局不合心意,便丟到了一邊,“字畫同框,少了留白。”賢庸拿來奏摺幫忙鋪好,十八頁的折本攤在席上如同白練。宗策親自調了墨,提筆將書冊上的字畫一一謄抄下來,分毫不差。他寫字時極快,狼毫飛走,如同疾風暴雨,賢庸只來得及跪挪位置,幫著攤平紙張。但他作畫時又極慢,和風細雨,工筆寫意,一筆一墨都十分精細。月落日出,一夜過去,殿內的燈光也亮了一夜。終於將字畫都謄抄好了,他吩咐賢庸,“把它收好。”一整宿都是全神貫注,宗策頗為疲憊,他揉了揉眉頭,心情卻很好。“陛下,此圖配的故事在何處?”賢庸收拾到畫的尾端一折,左右找不到相合的字,不得不出聲相詢。那折畫得是人像。想是因為繪畫角度的關係,濃密的樹蔭下,不見女子容貌,但見樹下女子窈窕的身影,錦衣華服,卻失了幾支花釵髮髻散亂,顯得靈動。宗策正執起旁邊的銀器酒壺,仰首就著壺口飲酒,聞聲餘光瞥去,停口就笑,“你覺得她如何,美不美?”賢庸倒也直白,“看不見正臉,不知美醜。”“我也沒見過她正臉。”他擱下酒壺。“我只聽她講過故事,嗓音清甜,想必長相是不差的。”“可要奴婢去查明她的來歷?”“問出是哪個,再宣她侍寢是不是,你們也就這點路數。”“可奴婢見陛下著實有些喜歡她……”宗策睨著他笑,“喲,你還知道什麼叫喜歡?”“陛下……”賢庸無奈。“我看阿政喜歡他那個小書使倒是真的,聽德碌說她把他氣得不輕。這兩天脾氣差的,我都不敢惹他。”宗策站起來,徑自到銅盆架那兒洗了把臉,賢庸跟著幫他戴上面具,遮住了面容。“我出去走走,他要還是那個德性,誤了朝政,你就叫德碌幫他宣那位烏美人過去消火。”他勾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