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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弄出來的,便就是聽了個故事,心裡也有點波動,怎麼說還是有愧疚。”宗策聽了,若有所思。卻見她還在嘆氣說:“這世上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人,你揹負著她的債,揹負著她的責任,她與你明明是不同的兩個人,可於世間真正存在的,只得是一個。別人也只認這一個。”他微微一怔,一時竟分不清她在說自己,還在說他了。從出生起,除了母后,他和阿政在別人眼裡就只是一個人。他的喜好就是他的喜好,他的責任就是他的責任。他們沒有什麼不能共有的,甚至連帝位,都像是一份可以輪流承擔的職責。是啊,別人眼裡,他們是同一個人。同一個人,他想著這個詞,竟像是入了障。“你說,該怎麼辦?”她最後問。宗策恰好回了神,他想起從小到大的經歷,唇角一翹給她出主意道:“倘若不難,不如就你擔了?”“咦?”他見她像犯了懵的小獸,一時手癢就伸去彈她額頭,“難道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她忘了計較額頭上的疼,雙眼一亮,琥珀流波便純淨得誘人。“你說得對,做人要有擔當。”從一開始她就被原主帶來的麻煩攪得心亂,更不耐煩應付那位丁才人,不上心才造成今日的局面。可她已經承了原主的記憶,借了她的身軀,還能怎麼著?有功夫怨天尤人,不如擔起來就是了!她真心實意的想道謝,卻忽而發現,從剛剛起他就一直把傘往她這邊斜,他自己淋溼了大半肩頭。因這番推心置腹把對方當做了朋友,這會兒她便很自然地擰著眉說他:“你這人,怎麼不對自己好一點。”他心裡微微觸動,卻不能表露,便不過壓抑著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寶琢看著他難得板著臉正經的模樣,忽而產生了一點熟悉感。似乎與誰很像,是誰呢?雨還是沒停,勢頭小了,烏雲卻凝聚在一處,更顯得可怖。寶琢回去的時候,正趕上外面全副儀仗的等著。“怎麼了?”她還疑惑。小樓就站在門檻那兒踮著腳望,一看見是她,立刻衝了上來,“娘子,陛下叫您去呢。”寶琢立刻浮出一個念頭,天不亡我!一直還在揣度猶豫,不知道上回是否把那位觸怒得更深,接到這旨意,心就稍放下一半了。好賴還有近身的機會。人早早等著了,她也來不及換衣服,趕緊拿了一身兒,就這麼匆忙忙地先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