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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不過聽意思是要去鄭昭儀那兒坐一坐。”“咦?”寶琢一怔,出去的步伐慢了下來,又轉而快走了兩步,“好,那咱們也去湊個熱鬧。”她本是想去找她們倆玩,誰知她們竟是去找別人了,看來那禮物許就是為鄭昭儀備的,第一次上門拜訪自要鄭重,崔皎又是鄭昭儀的小青梅,丁才人去問她無可厚非。只不過,好好兒的,丁香去找鄭昭儀做什麼?寶琢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鄭昭儀協理後宮,便有了領頭的資格,眼下她的殿閣里正在辦什麼品詩鑑畫的大會,丁才人出身世家名門,對這些熱鬧很有些興致,就找崔皎做個牽引。若放在她剛回來的時候,都未見得肯出門,寧願關了門杜絕一切訊息事物。但如今她原諒了寶琢,心境又寬闊起來,便不封閉自己了。寶琢一踏進門就後悔了,那些吟詩作畫的人皆齊刷刷看過來,雖是散在不同的地方,還是很有壓力。而且再看她們手裡拿的詩書畫卷、黑白子、古琴箏,她立刻意識到這裡在做什麼,腳往後一縮,想立刻撤退。“阿琢?”丁才人先喚了她一聲,成功阻止了她逃開的步伐。既然被叫住了,寶琢只能順其自然走進去,且和幾個見過的妃嬪打了招呼,又走近了悄聲問丁才人:“鄭昭儀呢?”她四處看了沒見著她。這就跟出門做客似的,一進門得先和主人家打個招呼,這是禮貌。丁才人稍稍一猶豫,只道:“進裡屋去了,你在這裡等著吧,不用特地進去。”這是自然,寶琢點頭。她要是跟鄭昭儀關係好,像崔皎似的,那往裡走也沒事。第一次來拜訪,就這麼直來直往的,她沒這個面子,當然不會冒冒失失就衝進去。剛一提崔皎,可巧那邊人就過來了。她像個巡邏的考官兒似的,在那些題詩作畫的人身邊走了一圈,且頻頻點頭,餘光一瞥看見寶琢,表情馬上就變成了驚訝,“你怎麼也來了?”“我不能來?”寶琢挑了眉。崔皎笑:“我倒是想你來呢,可咱們烏婕妤不是大忙人嗎,三催四請也不肯來。今天倒好——我看看,這太陽是從哪邊上來了……”寶琢翻白眼兒,“少貧嘴,我是聽說你和丁香都在這才來的,再加上好奇你那位鄭昭儀到底什麼樣,哪知道正主沒見到,這裡烏泱泱的一幫人……”“臨時起意?”崔皎撇嘴,“看來是沒帶禮物了。”“……”沒等寶琢開口,旁邊原跟在丁才人身後的妃嬪就嗤笑道:“帶不帶禮物有什麼打緊,烏婕妤是誰呀,咱們陛下的寵妃娘子,她能來是多大的面子。”她只當崔皎是真的鄙棄寶琢,說完又憤憤地去拉丁才人的袖子,自以為小聲的說,“丁姐姐,你怎麼還和她玩在一處?”崔皎撲哧一笑看好戲,寶琢莫名被嗆了一句,又見該主事的這個笑得發顫,只好揉了揉額頭,準備接她的話。正要說,丁才人已經冷下臉來了,“我的事,何時由榮寶林來管了?”榮寶林?寶琢突然記起來,她第一次聽見丁香的名字,就是從這位榮寶林口中。對方擺出一副要為丁香討公道的樣子,狠狠鄙視了她一通。不過,瞧她的樣子就知道年齡不大,可能還沒成年,心智不成熟,她倒不覺得如何生氣。對方也就是過過口頭的癮罷了,至於理由嘛,羨慕嫉妒恨算不算一個?山薇一直跟在寶琢後面,見自家主子一副寬和的模樣,真真哭笑不得。她知道娘子心裡保不準又看人家年紀輕,以為是無心又或是單純的嫉妒心作祟了。但她細細一瞧,就能看見在場的人裡有幾個偷偷往這邊看,在那位榮寶林拐彎抹角貶損人的時候,露出嘲諷的嘴臉,旋即又變得十分得意。她心下明瞭,恐怕這個榮寶林也是被人攛掇來的。至少背後聽了不少關於自家娘子的閒話,又因為長相好脾性差受人嫉恨,推出來當出頭鳥兒。這還都是明裡鬥嘴,就怕有私下裡的手段使出來。但娘子此番是臨時起意,沒人知道,倒還好。她剛放下一多半的心,就聽那榮寶林因聽丁才人一刺,又跳鬧起來,倒不去纏丁才人了,徑直把槍炮口對準了她嫉恨的人:“烏婕妤好本事,不止引得陛下歡心,連因你受過的人都能轉頭倒向你。既有這等本事,琴棋書畫想必難不倒婕妤娘子了,不如與我們比一比?”這上下的邏輯險些沒把寶琢笑死。藉口找得牽強,又酸氣沖天,但宮裡有這類競爭比賽一向是受人喜歡的,這都是難得的樂子,所以人們又將目光投到了這邊。況且對一般人來說,琴棋書畫是基本功,有好的不好的,都比試一場無妨,即使是寵妃,也沒要求你就必須拔得頭籌,否則讓下面的人還怎麼活?只可惜對上了寶琢,她這會兒笑得再厲害,也不想接這鬥帖。原主曾學過,但比起大玄女子就差遠了,她又只懂皮毛,兩人加在一起還不夠榮寶林一個看的,鬥什麼?鬥了就成笑柄了。再不要求你拔得頭籌,也不能輸得太慘烈呀!榮寶林還想著怎麼在這裡頭動手腳,讓對方跌一跟頭呢,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