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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活在陽光底下的女子,縱然也會有暗影的存在,但本身卻始終是明媚燦爛的。她做不到這樣,她們都做不到。希望她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她由衷地想。原先挑釁碧桃的正主敏才人早就傻眼了,她不知道原來這個人不止嘴上厲害,動手也很利索。想想自己也只是個正六品,要是這女人發起瘋來不管自己的家世靠山,她不會也要陪著裴寶林丟個大丑吧?她急的跳腳,頭一回規規矩矩地給碧桃行了禮,匆匆忙忙帶著宮女告退了。惹不起,她先躲一陣子。碧桃出完氣痛快了,一昂首,雄赳赳地道:“芸縷,咱們走。”小模樣兒可張揚。殊不知假山背後的陰影面兒,有人將這出戏看了個全,他笑著擺弄了一會兒腰間掛的香囊,道:“趙忠信,咱們也走。”他本是來和皇后商量晉封她妹妹宜才人的事,聽見聲音就往後一退藏身到了假山後,沒想到看了一出好戲。此時,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的趙忠信也有些無奈。皇上什麼都好,就是惡趣味頗多,比如這個喜歡躲在暗處看“宮中百態”就是其中之一。害得他也戰戰兢兢陪著受罪。皇上自然無礙,他要是聽到點宮廷秘聞秘事,被發現了只怕腦袋不保啊。做奴才不容易,做皇帝的奴才,那簡直是太不容易了。裴允兒先是被假山後面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待看仔細了居然是皇上,登時有些天旋地轉。自己居然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在皇帝面前!不過,這也是機會,她安慰自己。於是她醞釀出幾滴眼淚,身子盈盈不勝風地顫了顫,楚楚可憐地喚了一聲:“皇上~”繼而怯怯地低下腦袋,無措地揪緊裙襬。那做派,果然有些像碧桃。卻差的太遠了,皇帝想。“既然犯了錯,薛婕妤要你跪,你就跪著罷。”皇帝淡漠地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裴允兒頓時臉上血色全無。她怎麼忘了,既然是正主罰她,她這個贗品,皇上又怎麼會憐惜?她神情有些恍惚,好像長久以來的堅持支離破碎。這就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麼。她想。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據說有不和諧詞,所以可能會被修來改去因為我不知道改成什麼樣是和諧的,看過的姑娘不必管~☆、算計“娘娘,今兒便配這支‘釵上蝶雙舞’?”梔子撿過一支銀鑲琥珀雙蝶釵,在賢妃髮髻旁虛試了試,笑問道。“不過是兩隻累絲纏的蝶兒,你怎麼也學人文雅起來了。”賢妃和她打趣。那‘文雅’二字從自己嘴裡說出,倒教她想起儲秀宮的那位薛婕妤。一個月之間,從從六品升到從四品,她果然沒看錯。這是個有本事的。不過當時自己的試探她並不領情,可見還很有主見,早早兒就想好了這路該怎麼走。有些棘手,也是個有意思的挑戰。“奴婢可不是在和娘娘說詩句,奴婢呀,說的是御花園裡的景和戲。”梔子笑容狡黠,將話引去。“又有甚麼景入了你這雙金魚眼?”賢妃取笑意味更濃,等梔子不依地跺了跺腳,又道,“誰教你眼睛生的大,且看到新鮮事兒十足亮的像金魚頭頂上那一對,可不能怪我這麼想。”梔子便忙忙的把事兒說了,生怕主子再想怪詞形容她:“奴婢說的是薛婕妤和裴寶林呢。嗐,真瞧不出來,雖素日薛婕妤對裴寶林不大熱絡,但總歸也與旁人不同,奴婢還以為這情分不一般。沒想到不過為個傅寶林爭寵的事兒,鬧成這般……”她的聲音明快,倘若別人說來倒像是幸災樂禍。偏她可惜嘆氣的模樣,瞧著是十分真心的。她雖愛看戲,但時常會讓自己陷入戲中人物的感情裡去,只把自己當那人想。不像別人,不過是看個熱鬧的。賢妃聽罷支了下顎,羨慕道:“活的真是肆意張揚啊。”梔子提醒:“娘娘,您想要也可以呀。您可是四妃之一的賢妃,只比德主子差一線罷了。”“哪兒能那麼簡單,”賢妃笑的溫和,像看懵懂調皮的孩子一樣看她,“就是四妃之一才要做表率,且我又無子無女,做的太過會給家族帶來禍患,她們就不同了,別人至多是覺得年紀輕不懂事,不會太責怪。”她因膝下沒有兒女,初見俏麗活潑的梔子就很是喜歡,平日也不肯拘了她,才養出這麼個隨心的性子來。但梔子是極可人疼的,便是隨心,也不曾給她惹下禍事,她也就放下心來,直把她當女兒來養。“娘娘又不老。”梔子咕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皇上來娘娘這兒,鮮少叫水……”“你啊,一個未嫁人的姑娘說這些。”賢妃蔥玉指兒一伸,點她額頭,“也不害臊。”像是並不在意聖寵有無。“娘娘……”梔子為她抱不平。“囉嗦,把釵給我戴上。”賢妃轉身攬過芙蓉花形雕花鳥銅鏡,不再看她。儲秀宮。“娘娘,薛婕妤那兒……”素娥把下面人報上來的事兒和貞貴嬪稟明,猶豫著問了一句,畢竟是她們儲秀宮裡的人。貞貴嬪指間拈一顆白子把玩,看楸枰上縱布星羅,半晌才道:“鋒芒畢露,且由她去。”“是。”須臾,她將棋子丟回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