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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了若有所思,他猜到是皇后所賜,問碧桃也只是確認一回。皇后最近的行事有些急躁了。他想起書房案上還扣著的那張御史大夫上奏的摺子。內容是參禮部尚書薛聰在年關祭祀準備之時,祭祀用具以次充好,貪贓枉法,中飽私囊。這在表面看來是左丞相的手筆,但追其究竟,還能捕捉到一點皇后的父親鎮國將軍李誠的痕跡。皇帝面目冷峻,兵權和政權的結合,是皇家最忌諱的事。其實此事不過是那兩家不滿他對宜、敏二人少有恩寵的事,以此憑空捏造的奏摺作提醒。否則又豈會只針對碧桃的母家?若他置之不理,怕是就沒那麼容易善了了。當官的,就沒有哪個乾淨的。只是貪的多少罷了。他當然也可以不管,但碧桃是他現在寵愛的妃嬪,打她的臉來警告他,他能夠當沒發生過?皇家的威嚴是絕不容挑釁的。要瓦解同盟倒也簡單的很,一壓一捧,由他們兩家爭去便罷。碧桃見皇帝想事情想的出神,便顧自喝茶,不消一刻,竟是喝光了。還另叫奉紫添了茶水。等皇帝回過神,她已經在喝第三杯了。皇帝也不是毫無知覺,只是陷入沉思中諸事不管罷了,如今瞧她喝的肚子撐撐,好笑道,“膳後用茶不宜多,真的很渴?”碧桃擱下盞子,雙手後支在氈墊子上,呼呼地喘氣,語調因吃力而軟綿拖沓:“嗯,給揉揉。”她吃過暖茶的小臉兒被熨的紅彤彤地,唇兒一開一合,很容易就將他的視線引過去。他擱著矮几伸長手臂去給她揉肚子,笑的不行:“小乖,你這是在養膘待宰?”碧桃舒舒服服地挺著小肚子讓他揉著,想起緣由,小臉兒頓時皺成個包子樣:“哪個缺德鬼規定‘咬春’的時候要吃胡蘿蔔的,吃的人家一嘴蘿蔔味,好濃好濃好濃。”她不滿地反覆強調,讓眼前幸災樂禍的人也爭取做到感同身受。“哦?”他的手停了動作,勾唇:“過來讓朕也嚐嚐。”“皇上,”她驚呼,繼而很用力很認真地說:“真的,真的味道很濃哦。還是不要吃了吧?”他眉梢上揚:“你越說朕越想吃了。”“真要吃?”碧桃奇怪地看他一眼,轉過臉揚嗓兒向外喚:“奉紫,快去拿一碟子今兒早上剩的胡蘿蔔來,別切新的了,浪費。”…… 皇帝頓時失語。這個小精怪的腦袋不知道怎麼長的,時而聰慧,時而笨拙。這麼明顯的話居然聽不出來,還敢挑釁地讓他吃剩食,不會是給他打馬虎眼罷?等碧桃回過頭,皇帝嘴邊的笑已經變的陰測測地,她被唬了一跳。“皇、皇上……”皇帝沒等她有所反應,直接捧過她的臉兒覆上去,仔仔細細地吸吮她唇舌味蕾地每一處。那蘿蔔味早已沒了蹤影,只剩紅茶清香,他忽地一笑,低聲道:“朕決定了,還是先把昨天晚上吃剩的吃完罷,別浪費了。”這下輪到碧桃失語了,皇帝的威嚴,果然不可挑釁……和挑逗。雖然她明明很無辜地,什麼也沒有做。第二日她去給皇后請安,因立春已過,天氣忽冷忽熱捉摸不定,她擔心古代醫療條件不好,裝置不完善,感冒這樣的小病症也能要了人命,所以穿的厚實。結果老天偏偏和她作對,當天氣溫和暖,陽光普照大地一片春意盎然。她鼻尖出了細密地汗,整個人膩的難受,嬌氣地很。更偏偏有人不長眼睛,在皇后面前還好,出了長春宮就有點管不住自個兒的嘴了。因她二人同住西六宮,方向一致,待路過堆秀山時,敏才人終於忍不住嗤笑地出言相諷:“原來薛姐姐就是靠著圓滾滾地身材來吸引皇上的呢,可真是別出心裁。”早幾天她可沒少落井下石,還以為薛家的姊妹終於可以由著她踩了,當初薛綠萼搶在她前面侍寢她就已經耿耿於懷了,只是母親給的侍女汝言卻規勸她忍。她也知道不是時候,好歹忍住了。沒想到又憑空殺出一匹黑馬來,要說薛綠萼,好歹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琴棋書畫皆擅,她輸的也不算冤枉。可是要輸給這個彈甚麼童謠曲還是星星曲的女人,她是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表哥好不容易冷了她,她正兀自高興。那女人竟然敢大著膽子去截人,她算個什麼東西?家世一般,技藝平平,又無子嗣,居然也敢學好歹有女兒傍身的貞貴嬪行事,更讓她憤然地是表哥居然再次被她的手段籠絡住了!她恨的銀牙咬碎,仗著自己身份,就想刺她一兩句發洩。碧桃輕咳一聲,道:“敏才人這是在質疑皇上的品味?”“我不是……我、我、妾身不敢。”敏才人快抓狂了,怎麼一次兩次都是這樣,明明她說的是她薛碧桃,怎麼總是被扯到皇上皇后身上去!“敏姐姐的話粗,但理不粗。”裴允兒清脆的聲音響起,成功解救了糾結的敏才人,她不贊同地看著碧桃道:“還請姐姐原諒允兒說句逾矩的話,咱們三人好賴是同一行殿選的,應是個善緣。可姐姐昨兒行事……實在是……”她頓了頓,將目光看向身邊的傅寶林,再次回頭對碧桃嘆氣道:“姐姐行事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