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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芸縷待碧桃琢磨過來,再次出言。那話卻說的吞吞吐吐,不甚乾脆。“怎麼了?”碧桃問。芸縷的目光中也有幾分疑惑,邊想邊道:“剛剛奴才出去打聽時和一個小宮女撞上了,然後這紙條就出現在奴婢袖子裡。”她從袖中取出一張折成大拇指指甲大的紙條,交到主子手裡。“奴婢還不曾開啟看過,想著若有用處,應是要交到主子手裡的。”碧桃展開一看,是壽王帶給她的訊兒。上面做過特殊的處理,確實沒人開啟過。她看過後點點頭,讓芸縷點上一支蠟燭燒去了痕跡。原來皇上想挪吏部尚書的位置,倒是正好。“之後有這樣的紙條,你不必檢視,交給我就是了。”“是,奴婢遵命。”“唔,將那枕屏放在床頭罷。”碧桃支頤笑道,面目可親。“主子?”芸縷欲勸,這可是德妃送來的東西。“這個放上去好教咱們德妃娘娘寬一寬心,免得成日裡尋我的麻煩。要說威脅到她兒子,敏貴人肚子裡那一個不是更尊貴。”她口氣略帶嘲諷,復見芸縷臉上擔憂不減,撲哧一笑,“放心罷,這個已經處理過了。”芸縷這才釋然,也是,主子怎麼會拿肚子裡的小主子開玩笑。於是捧了那小屏,將其安置在主子床頭。更將這訊息不經意般的透露出去,免得德妃不知,做下更多腌臢事來,讓人防不勝防。“皇上駕到——”那幾折小屏恰被架好,外頭公公高亮的嗓子險些將芸縷嚇的手一顫。她忙不迭出了內室,與主子一道接駕。“今天怎麼到外面來了。”皇上一見碧桃出迎,眼底隱有幾分笑意,笑裡卻又帶著關心。上前扶起她,“可有不舒服?”碧桃偎過身子,一聽這話嘴巴嘟起,細聲:“不舒服的很,連魚湯也只喝了半碗。”另外半碗還沒來得及喝皇帝就來了。“又怎麼了?”皇帝承著她一小半重量進了屋,勾勾她的小鼻子笑問。她很小人的告狀:“都是德妃娘娘,下午跑來和人家說皇上處置了兩個宮人,她說、她說用滾燙的水澆人,還有、還有刷去人身上的皮肉……”說著,她打了個寒噤。當然,德妃面子上是友好外交般的過來的。皇帝聽了臉色陡然暗沉下來:“她竟然和你說這些。”再見她惶惶然的模樣,疼惜的摟緊了。碧桃埋臉在皇帝懷裡,不滿的蹭著:“皇上也覺得她壞吧,她這明明是仗勢欺人!”皇帝聽到她悶悶的聲音傳出,不知怎麼覺得有些好笑,勾指搔了搔她的白頸兒,等她不安的顫了顫,才問:“她仗誰的勢了?”“當然是她家族的勢!”碧桃咪嗚了一句,接著仰臉兒認真且蠻橫道:“皇上的勢我仗著呢,對不對?”皇帝忍不住哈哈一笑,低頭看她,只見她細膩乾淨的臉蛋兒宛若玉簪的潔白,霞暈如海棠嬌媚,但那股子嬌蠻勁兒卻又像玫瑰一般帶著尖刺,倘若待她不小心,頃刻就能被戳出個血窟窿來。“真是個霸道的小東西。”皇帝不由評價。但思緒卻也由此想到吏部尚書一職的事。小乖的父親在禮部雖政績平平,也不是不能提攜。小乖誕下龍子之後勢必還要再晉,如今宮裡的人針對她的不少,自己也不能時時照拂,若要保她安然,孃家還是再強盛些為好。德妃的作為更讓他對其父有所不滿,既然尚書的位置要換人,小乖的父親倒是不錯的人選。禮部遷吏部,雖是平調,還是能得不少好處的。碧桃看見皇帝閃爍的目光,心裡有幾分譜。想著,要不是壽王通給她的訊息,她早就直接吹枕頭風給明話讓皇帝斟酌了,何必這樣麻煩。不過是怕皇帝聯想到她資訊來源而已。咦不對,她現在懷著小包子,好像不能吹枕頭風。“那皇上還給不給人家出氣?”碧桃氣哼哼的問。“你想要朕怎麼做?”皇帝覺得朝堂上的事還是暫且不透露給她知道,於是順著她問。碧桃聞言眼睛一亮,抱住皇帝的胳膊,嬌聲進讒言:“她說那些話嚇我和兒子,不如讓人給她講三天鬼故事,讓她感同身受?”皇帝忍俊不禁:“好,就依你的主意。”小打小鬧罷了,還挺有趣的,他信口答應。但是德妃能升至妃位,這些年手上沾的血腥不知有多少。皇帝派人前碧桃將自己肚子裡蒐羅的恐怖故事都告訴那人,力爭讓德妃“感同身受”。後來,德妃果然被鬧的好一陣子身體虛弱、精神不濟,就連睡覺都是噩夢頻頻不甚安穩,還要強打精神處理宮務,深怕皇帝再以此為藉口奪了去。此為後話。事情解決,皇帝見桌上擱的半碗魚湯,哄她:“讓人拿去熱熱,朕餵你喝?”碧桃私心裡是想喝的,不過覺得對皇帝拿喬感覺不錯,於是各種耍賴皮不肯喝。皇帝耐心漸失,大掌一伸將她摟過來,附她耳旁低聲:“乖乖的,小嘴巴喝暖了,朕親你一口。”話裡帶一絲調笑意味。碧桃不知怎麼想到暖被窩,即刻面紅耳赤。“誰、誰稀罕。”皇帝挑眉。碧桃雖然覺得自己確實不稀罕,不過皇帝的面子必須護住。於是她揚聲:“奉紫,快來把這碗魚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