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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代表她沒有努力去改。誰都不能就此斷定她。此時她大概忘了,為了讓表哥看清珍昭儀的“真面目”回到自己的身邊,她採用了汝言的辦法實實在在的跪在地上,好讓皇上看到她的弱勢,珍昭儀的逼人強勢。雖然她們認為時間不長,於胎兒無礙。但誰知道計劃會不會有錯漏?要是真正為孩子好,就該放棄這番打算才是。還是汝言死命拽著她的袖子,才讓她不立時跳起來和珍昭儀理論去。當然,沉圓的肚子讓她無法馬上行動也是原因之一。汝言是想好歹撐到皇上來,可不能前功盡棄。敏婕妤受到提醒,咬著牙忍住了,依舊維持著哀切的哭容。要遠看過去,還當是碧桃仗勢欺人呢。碧桃發現了她們主僕間的小動作,她向奉紫招招手,笑道:“既然敏婕妤欲在林中下跪為肚子裡的孩子祈福,咱們也不便多打擾。只她到底懷有身孕,跪在地上如何使的。本宮素來是心善的,奉紫,將本宮在外頭行累了常用的那個軟墊取來給敏婕妤鋪上,讓她專心為咱們未來的皇子祈福,也好壽歲更綿長些。”如此一來,敏婕妤就是望著她的背影長跪不起也與她無關了。且這話說的毒,好像敏婕妤要是不祈福,那孩子就會短命似的。幾句話直將敏婕妤氣了個倒仰,她要真聽她的長久跪下去,龍胎都沒了還哪來的壽歲?這是哪門子的心善!但她只能心中大恨的看著珍昭儀就這樣任宮人簇擁著,浩浩蕩蕩的走了。自始至終,本應該出現的正角兒皇帝連個臉都沒有露過——說到底,皇帝也不是誰想設計他路過他就能偶然路過的道具不是。敏婕妤這一番情態算是白做了,姑且只能一口血梗在喉嚨裡,元氣大傷的扶著汝言的手準備回宮。被壓的亂糟糟的青草地,證明她曾來過。皇帝屏氣凝神,沉腕在宣紙上書下一個“思”字,提筆離手,稍事觀之。趙忠信估摸著時辰,再看了看刻漏,上前提醒皇上道:“皇上,已是午時三刻了,您吩咐過今兒要去陪太后娘娘用午膳的。”皇帝聞言略加思索,沉聲吩咐:“你派人去和母后說一聲,朕明日再去。”“是。”趙忠信不敢怠慢,退後支了個小公公麻溜兒的去了,免得太后娘娘平白等的心焦。就在方才,皇帝突然回想起不久前在翊坤宮捕捉到的那個念頭。既然自己認為碧桃與旁人不同,且她行事作風確實與眾不同,那對待自己又如何會與別人一樣?他啞然失笑,覺得自己連日來將這事沉甸甸積壓在心頭根本沒有必要,一邊要求出現一個特別的女子,在她出現後又責怪她對待自己的方式不與他人相類。如此矛盾,豈不可笑?他將筆擱在金沉的雕臥龍筆架上,心事一去,心情輕鬆不少。便換硃筆開始批閱奏摺。一個時辰後,聽完小公公回稟的趙忠信凝神奏報:“啟稟皇上,桂月閣的敏婕妤受驚,據太醫說龍胎不穩。太后娘娘請您去一趟。”------------------------------------------------連碧桃都無法預料到,敏婕妤竟在與她分別後回宮的路上出了事。她出事的緣由是一隻吊死在樹上猙獰可怖的貓。而素來大膽的敏婕妤在看到那隻貓後倏然尖聲驚叫,就這樣閉過氣去。更為詭異的是,敏婕妤受驚後竟是險些流產。好在太醫院的院使出馬,終還是將龍胎保住了。驚嚇就能將坐穩了的胎兒嚇的流掉?無論是誰被問到這個問題恐怕都會搖頭不信,這太奇怪了。即使死去的貓不吉利,也只是只貓而已。少數人不由將目光放在珍昭儀身上,敏婕妤可是實打實的在她面前跪了好一會兒,難不成和這有關?但更多的人還是覺得此事另有推手,無論是短暫的下跪還是輕微受驚,都難以達到流產的結果。桂月閣外廳。皇后位座上首,因這事事關龍胎,皇后不得不給太后一個交代,她擺出十分肅穆的架勢:“你叫蝶兒?可是你將那隻貓吊在樹上的?”她查過,這宮女是出自宓婕妤手下,但宮裡的事和人從來不能看表面,越是歸誰管的,越不是她真正的心腹下屬。坐在她身旁的皇帝看了她一眼,並未插話。他原是來安撫敏婕妤的,此時也不過見見皇后如何處理。後宮的事,他不準備多插手。那個叫蝶兒的宮女抖著身子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話,是奴婢吊上的。”“你為什麼要把貓掛在樹上?”“奴、奴婢家鄉的人說、說貓有九條命,就算埋在土裡魂還會再出來。奴婢、奴婢將它吊在樹上,是想讓它往生。”宮女磕磕巴巴的說著。作為人證出場的汝言抹著淚,給皇后提供訊息:“皇后娘娘容稟,在我家主子還未出閣前,曾養過一隻同是渾身雪白,雙眼一金一藍的貓,它意外而死時主子還狠哭了一場。便是事有湊巧,如何就巧到這個份上?還請皇后娘娘給我家主子做主,莫輕信了她的話。”當時那貓死狀甚慘,自家小姐不止是哭,還連做了好幾宿的噩夢。但此時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