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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娘穿這身衣服就是為了生妹妹。”小承景歪頭。“你看,娘生你的時候穿了裙子,所以生出來一個男娃娃。那想生女娃娃的時候,就應該穿這身袍子。對不對?”碧桃說完,悄悄和皇帝飛個得意的眼神,極是燦爛。皇帝幾欲扶額,正想和她說別教壞了自家兒子。小承景的下一句話就讓他頓了口。“可是父……爹說,我是娘從簸箕裡撿來的。”他又認可的點點頭,“嗯,所有寶寶都是簸箕裡撿的。”碧桃呆住。“韓子期,”她溫柔的喚出了他的名字,語氣中帶著些許危險之意,“你怎麼當爹的?”這回換皇帝呆了。這是她頭一回叫他名字,也許還是後宮妃嬪中的頭一個。印象中,就連他的髮妻——皇后也是不曾這麼稱呼過。他心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酸漲漲的,很踏實,很滿足。且忍不住去一再回味,她喚時的神情,口吻,以及那一波三折的調。他笑了笑:“你怎麼當的娘,我就是怎麼當的爹。”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著她,神情有著莫名的認真。要說起來,他慣常對著團團都是說“父皇如何如何”“母妃如何如何”,儘管因碧桃的緣故,團團叫的最多的是“孃親”。但他自己按這樣的稱呼說話,卻是極少的。還不等碧桃說話,小承景好像看懂聽懂了什麼。他趴在父皇肩頭,和孃親鼓嘴:“爹是不是騙我的。”碧桃咯咯一笑,拿扇柄頂了頂皇帝的後腰。好像在說:你聽聽,你聽聽,寶寶沒被你騙住吧!“娘也騙我。”他繼續鼓著嘴。皇帝側過臉,似笑非笑地看了碧桃一眼。碧桃咳了兩聲。“親有過,諫使更;怡吾色,柔吾聲。”小少年一字一句認真地背了起來,然後想了想,冷硬的小鳳眼柔垂:“娘和爹說謊騙團團,團團應該怡色柔聲地勸導。”說完,他又想了想怡色柔聲的意思。然後肯定的點點頭,證明自己沒背錯。皇帝頗為驚訝,學以致用這方面,承景大概是皇子中腦筋最為靈活的一個了。在他當前的年齡來說。碧桃倒不曾和人比較,她好生歡喜的在團團臉上香了一口,表揚他:“寶寶真棒!”團團害羞的把臉埋進父皇寬闊的肩膀裡。他果然還是最喜歡孃親了。等碧桃一抬頭,還沒和皇帝再多誇幾句自家的好孩子。掠過團團頭頂向前望去時,發現不遠處的戲臺邊,勾著唇懶洋洋向她們招手的那人有點像壽王。而他邊上滿身銀晃晃飾物的小少女,更讓她確認了自己的判斷。除了蠻族小公主,滿京城可找不出第二個作這番打扮的人了。尤其是燈光燭火的折射下,那銀色閃耀如天上的星子。堪比行走的燈塔。皇帝顯然也看到了,沉吟了一下,仍邁開步子,帶著碧桃向他們那處走去。既是撞上了,倒也不必避開。雖然他這個弟弟慣是讓他頭疼。如今也算是收斂了不少。“臣弟給皇兄請安了。”壽王懶散地走過來,話裡的稱呼隨心,沒有因場合而更改。幸而他還算知道輕重,聲音稍低。有街上的熱鬧歡呼蓋了過去,旁人不曾聽見。他頓了頓,對著碧桃又笑:“嗯……還有貴妃娘娘。”這女扮男裝的樣子,嘖。要是單獨他和碧桃兩人,怕是早就評頭論足上了。“王爺不必多禮。”碧桃瞟了眼四周,倒配合他回了句。“你怎麼在這?”皇帝語氣微沉,雖是問話,他掠向小公主的視線表明他已清楚事情的始末。壽王想翻白眼,卻又覺得不夠優雅,甚是不符合他的身份。正猶豫間,被笑嘻嘻的小公主搶了話頭:“他陪我……哎呀你別瞪我,好啦,是我陪他來玩兒的。”“你就是……呃,薛姐姐吧!”她眼睛毒,且見過碧桃的面兒,一眼就瞧了出來。歡喜的拉上她的手道,“我常聽說你的事哩。”“唔,公主……”碧桃不慣和人打交道,尤其是熱情過頭的小姑娘。不過她看的出這個小公主本性如此。小公主歪了歪頭,頂上那一根銀玉玲瓏榴簪掛下的串珠隨之晃了晃:“叫我阿笙就好啦。”她俏麗的臉蛋兒上盛開出笑花,迎著月輝燈火,分外燦爛。“薛姐姐不要見外。”☆、燈會(下)壽王看不下去了,他將小公主的胳膊一拽,銀飾相撞的叮噹鈴音中響起他不耐煩的聲音:“不跟你見外跟誰見外,別和誰都自來熟。”小公主神色有些委屈,扁著嘴嘟囔了幾句,眉宇間怏怏的。但沒過一會兒她又歡喜起來,晶瑩的大眼睛偷偷溜了壽王一眼,抿嘴悄悄的笑。這還是他第一次拉她的手呢。往常她撲過去想牽他或者挽他,都教他避開了。此時,被皇帝抱在懷裡的小承景已然轉過了小身子,好奇的打量起他的皇叔。他看看皇帝,又看看壽王,童聲稚氣的說:“一模一樣。”他雖沒有指名,但他們都曉得他說的是誰,一時四個大人都笑了。“哪裡一樣,”壽王指指自己下巴上的饞痣,“我比你爹多一點。”小承景似模似樣的端詳片刻,誠摯道:“這一點,不要也罷。”“人小鬼大。”壽王被他逗樂了,再看他遺傳自父母的五